,那会儿他则是在从京城回来秦州的路上,也是没心思过年的。当时他们一行人住在客栈之中,瞧着那个店家欢天喜地张灯结彩的准备些年货,他们心中却只有酸楚。 所以今年这个新年,即将到来的万历六年,是他在这个时代正儿八经的过的第一个年,是必须要好生庆祝一下的。 一个时辰之后,陈季终于知道闻安臣为什么非要自已去租一辆马车回来了。闻安臣买的年货真的是非常多,光是猪肉就买了好几扇,加起来好几百斤重,若是没有马车,就凭他俩,光是这几扇猪肉那根本就拿不动。除此之外,像什么米面粮油,牛肉羊肉,鸡鸭肥鱼等等,更是不计胜数。 采买的东西装了整整一车,到了中午时分,闻安臣和陈季到了约定会面的那处街口等了好一会儿,才算是瞧见赵长宁几个人过来。赵长宁玩得很疯,这会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,这么大冷的天儿,额头却是已经渗汗了。闻安臣瞧了她一眼,呵斥道:“看看你,看看你,成什么样子?还是不是个大姑娘家了?还有,额头都出汗了也不知道擦一擦,万一着凉了该怎么办?” 赵长宁早就被他训斥惯了,两人素来是没大没小的,闻安臣训斥她,她上了脾气也是训斥闻安臣,因此这会儿便也不在意。她咯咯笑着,把额头上的汗擦了。 逛街也逛够了,该买的东西也买了,一行人便是往回走,路过一处酒店的时候,闻安臣让陈季买了酒菜,准备带回家吃。毕竟这会儿都中午了,要回去现做饭也来不及。 回去的路上,闻安臣走在前面,谢韶韵和赵长宁则是走在他身后。赵长宁忽然指了指,闻安臣身上的阑衫和披着的大氅,笑道:“谢家姐姐,你这手艺真的是没的说了,闻安臣身上的这衣服和大氅,让你裁剪得这般漂亮,这等女工,我可是羡慕得紧。不行,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跟你好生学学。” 谢韶韵玩儿了一上午,心情很是愉悦,而且也比刚出来的时候要活泼的多了,这会儿竟然趁势打趣道:“赵家妹妹,你要学了女工,给谁缝制衣衫呀莫不是心中有了如意郎君的人选了” 说完便是轻声一笑,她自已说出来这话之后,自已都是惊诧了一下。依照谢韶韵的性子,以前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,更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。 赵长宁一听,顿时脸色一红,拉着谢韶韵的胳膊,不依的撒娇道:“我不玩儿了,不玩儿了,谢家姐姐,你笑话我。” 谢韶韵微微一笑,道:“我哪里有笑话你?我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事情。” 她见赵长宁脸色发红,神情有些尴尬,便主动转移话题,笑道:“夫君身上这件儿衣服,倒也不光是我女工好,我女工大致能占一半的功劳,其他一半,则是要归功于这料子。还别说啊,那家绸缎庄卖的料子是真好,用料很实,质量也非常上乘,裁剪起来都让人觉得舒服的紧。” 赵长宁一听有些好奇,道:“谢家姐姐,你从哪儿买的料子啊?” “就在那边。” 谢韶韵往南边儿指了指,笑道:“有一处十字路口,那边开了一家张记绸缎庄,听说刚开没多久,但名声可是很不坏,王婆儿还跟我专门提过来着,说是那家绸缎庄子,用料扎实,价钱也不贵,更兼是花样极多,要什么有什么,许多在其他家绸缎庄子都瞧不见的,他们那儿也能寻到。” “那一日,我便跟铃铛出去了一趟,往那绸缎庄子里走了走。果然,比起货品的数量来,那一处绸缎庄子比其他许多绸缎庄子都要齐全的多,不但有绸缎布匹,连毛皮都买的到,而且价钱也着实是不贵。” 她笑了笑,指了指闻安臣身上穿的那件大氅,向赵长宁低声道:“你瞧见没有?夫君身上那件大氅,用的那些皮料,若是在其他家绸缎庄子里买的话,单单是那些皮料,只怕就要卖一百三十两银子上下,但是在那家绸缎庄子里买,只需要一百二十银子出头,这一下便省了十两银钱!” 她说这些省多少钱的事儿,赵长宁并不大懂,赵长宁身家非常丰厚,对银钱素来也是不怎么看重的,也对这个不大感兴趣。毕竟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