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,接着脑袋便摇的跟个拨浪鼓也似:“老夫怎么可能做那等事情?老夫这辈子不缺女人,也就是杨氏没能得手,却不至于对她的尸身做出这等事情来。” 他苦笑一声:“我去的时候她不知道死了多久了,尸身都凉了,我可没那么好的胃口。” 闻安臣点点头,又四处打量了一下,道:“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舒服多了。” 自从确定了周信是 冤枉 的之后,董鸣长便吩咐下来,让张牢头儿对周信好点儿。推官大人发话,张牢头儿岂敢不听?周信的牢房,已经被清理过了,变得干净了许多,他身体上的伤,也延请大夫给治了。他手上脚上的镣铐也都摘了,身上的衣服换了件儿新的。 当然,像是请大夫啊,买衣服之类的这些花销,少不得最后都会落到周仪头上。 不过周仪花钱也花的高兴,以前他拼命的使银子想要让父亲在大牢里过得好点儿,但银子花出去了,张牢头儿却是不肯给办事儿。 周信笑道:“还要多谢闻官人你。” 闻安臣淡淡道:“也不用谢我,为你洗刷冤屈,是我的本分。但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,也是罪不容赦,你放心,等此案了解了,终归也会对你之前做的那些有个了断。” 周信神色一滞,摇头苦笑。 闻安臣转身向外走去,忽然听到牢房的一角儿传来一阵恶毒的咒骂声,似乎咒骂的主角就是他。 闻安臣愕然回头,便看到一处牢房里,一个人正自扶着木头栏杆对自已破口大骂,瞧着有点儿熟悉。虽然他骂的内容很恶毒,但却有些中气不足,带着点儿气息奄奄的样子、 他忽然拍了拍额头,想起是谁来了,这不是刑房司吏刘信七么? 闻安臣摇了摇头,理都不理他,转身就走。 身后响起了几个牢子的声音:“入你娘的,大晚上的,嚎你娘的丧啊!还当自已是刑房司吏?当 老子 不敢收拾你是不是?” 说着,几个;牢子便晃着膀子走过去,接着,便传来刘信七的惨叫。 闻安臣离开大牢,回到刑房,又去找了奚云。 奚云算是都招了,因此也没再受什么折腾,也从那架子上解下来了,只是带上手镣脚镣给关押在这里而已。本来照理说,像是他和孙一这种,应该是平时在大牢里关着,审问的时候才提出来审的。但闻安臣可不敢让他们进大牢,他们俩都是极为重要的当事人,万一给在大牢里折腾出个三长两短来可怎么办?那这个案子就没法儿破了! 再说了,关在这里,要问话也是方便。 闻安臣推门进去,屋子里面点着灯烛,奚云躺在墙角睡的正香,还有两个书吏在这里盯着,不过两个书吏都是脑袋一下一下的,跟小鸡啄米也似,也是半睡半醒。 闻安臣轻轻咳嗽了一声,两个书吏顿时被惊醒,一抬头瞧见是闻安臣,赶紧齐齐站起身来,咽了口唾沫道:“闻官人。” 心下都有些忐忑,生怕闻安臣责怪。 闻安臣却是没说什么,只是道:“你们先出去吧,我有些话要问他。” “是,是。”两人赶紧点头称是,走了出去,有个乖巧的,走之前还不忘了把奚云拍醒。 奚云似乎还没睡醒,呆呆的看着闻安臣。 闻安臣沉声道:“奚云,我接下来的问话,关乎你是生是死,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些再说。” 说罢拉开门,屋外的寒风呼啸而入,奚云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,神智也清醒了许多。 闻安臣关上门,盯着他,沉声道:“奚云,你说,杀杨氏的时候,你们二人,有没有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