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罢,秋鸣也不再劝,她早看出来,自家主子是个有主意的,她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因别人的意见而改变。 辰时,邰谙窈准时出现在马厩旁,她有点意外,这处不止有周嫔,杜婕妤和徐贵嫔都在。 邰谙窈没有马虎,冲杜婕妤和徐贵嫔行礼后,才讶然地问: “杜婕妤和徐贵嫔也在?” 几人也不熟悉,互相问候一声,就彼此分开,周嫔和她站到了一起,见她转头四周望去,猜到她在看什么,轻哼着道:“大皇子和小公主都跟着来了,敬妃娘娘忙着照看小公主,不会来的。” 至于云贵嫔?周嫔没提。 邰谙窈也没问。 周嫔让人将马驹牵了出来,还是昨日那一匹白色的马驹,等宫人将马驹牵到了空地上,周嫔才转头对邰谙窈,她话音有点虚: “我也没教过学生,你先看我怎么上马,记下要领再说。” 邰谙窈自是没有任何意见。 于是,邰谙窈就看见周嫔踩着脚蹬翻身上马,她动作利落,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,一手拽着缰绳,轻松地落在了马背上,她穿着一身额红色骑装,眉眼飞扬,夺目得厉害。 邰谙窈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。 周嫔偏头看过来时,就看见这一幕。 今日暖阳恰好,照在女子脸上,仿佛芙蓉映面,杏眸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。 周嫔立时觉得些许不自在,她惯来喜欢的骑射都觉得烫手,她翻身下马,绕过马走到邰谙窈跟前,问她: “你看清了么?” 邰谙窈有点迟疑:“……看清了。” 周嫔噎住,她招来一位宫人,让宫人牵着马,自己则是站在一旁,确认邰谙窈护具都戴好后,才按着步骤一点点地教导邰谙窈:“从一侧上马,左脚踩脚蹬,右手抓住马鞍——” 邰谙窈紧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。 她敢让周嫔教她,当然不是信任周嫔,而是不信周嫔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害她。 邰谙窈按着周嫔的要求,脚踩上脚蹬,许是从未碰过马,她总是在跨坐马背时不得要领,周嫔教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声音都要冒火了: “你别那么着急,也别害怕!身体腾空跨过去就行!” 邰谙窈难得有点窘迫,她呐呐地看向周嫔,杏眸透彻,仿佛格外无辜。 周嫔被她看得一阵火大,又只能把火气憋下去,谁叫她自找麻烦呢?! 深呼吸了一口气,周嫔让邰谙窈下来,咬牙生硬道: “我再示范一遍给你看,你认真看!认真听!” 邰谙窈一阵面红耳赤,她忙不迭地点头,她只觉得她在时瑾初面前也没有这么乖巧过。 绥锦没有忍住,掩唇偷笑。 四周不断有人看过来,但碍着两位都是妃嫔主子,只敢远远地看一眼,不敢凑上前。 邰谙窈有点耳根子发热,但只能故作镇定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,她认真地看着周嫔。 周嫔已经拉住了马鞍,脚踩上脚蹬,正转头准备和邰谙窈说翻身跨过去的要领,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—— “你看好——啊——” 周嫔话才说到一般,马驹忽然发狂,不顾周嫔还未上马,整个马直接往前冲去,周嫔猝不及防地被一带,她身子才翻了一半,半边身子都栽在了外面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