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顾后,是不需要再照顾他心情了。王济川倍觉难堪,“你变化很大。” “运气好,有人点醒我了。”宋多多自嘲地一笑,“以前我是个倒贴货,要是不改,不定把自己害成什么样。” 不是贴家里,就是贴男人。 没脑子简直比有什么大病还毁人,幸好她现在长点儿脑子了,以后再好再坏,都只为自己活,而不是拖人后腿或被人拖后腿。 王济川觉得面颊烧得厉害,再也找不到话题。 宋多多更像是趁机歇息一下,惬意地喝着茶,并不问他什么。 她不认为他们之间,还有任何话可说,哪怕是相互指责。 王济川道辞离开。 宋多多只说了句慢走。 . 韩茂生再次打电话给陆修远,问他到底见不见郑涛,解释道:“他得从看守所移交到监狱,到那边我也能打招呼,但要绕两个弯儿。” 陆修远问:“我现在过去行不行?” “没问题。” 陆修远暂时搁下手边的事,开车去了看守所。 探视的房间光线较暗,空气阴凉。 陆修远走进房间时,郑涛已经坐在桌前。 引路的警察说:“我就在门外看着,有事立马叫我。” “谢谢。”陆修远到桌前落座,“想见我?” “对。”郑涛并不像被判刑的人,神色很松弛,“见见你,我也许更容易决定要不要上诉。” 陆修远星眸微眯,“觉着判得轻?” 郑涛笑了。就算对方还是军人,以他案子的情节,得到的判决也已到了干涉军婚的上限。 “韩茂生早就跟我说过,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,这次,我似乎只能愿赌服输。”他说。 陆修远语气平静:“有意思的是,赌局是你一厢情愿地开了,你的对家也只是你自己。” “是挺讽刺的。”郑涛转头望了望窗口,“不论如何,我应该先正式和她认识,但我没那种机会。她只要出门,就有跟她很熟的人护送,我要是突然找过去搭讪,她不会理,那些人会把我当成不识趣的人。 “再说不管她认不认识我,接不接受,我都认准她了。 “大概是被惯出了毛病,没办法。” 陆修远嘴角一牵,笑容吝啬,“自作多情、自以为是,本来就是一些人的通病。” “你是真的特别擅长控制情绪,还是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?”郑涛试探。 “不值当的人,哪儿来的情绪?”陆修远说,“我走这一趟,是因为不应约显得有些奇怪,仅此而已。” 郑涛深凝他一眼,“我很奇怪,你这种人有没有害怕的事?” “有。”陆修远直言不讳,“例如我引以为傲的队伍之中,出了让我不齿的人;例如我在意的人,被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打扰,甚至意图伤害。” 郑涛深深呼吸,过了一阵子,语声很轻:“听说你们结婚了。新婚快乐,百年好合。” “我听到了。”陆修远略一颔首,起身离开。 算算时间,他直接回家。 快到月底了,高考预考应该是在五月份举行。他希望那些辅导教材能对高三生有所帮助,不至于一大半在预考中被刷下来,更希望雁临能够做好万全准备走进考场。 这是他中午都尽量回家,代替她帮爷爷奶奶做饭的原因。晚上的应酬实在是没辙,他不喜欢,可秦淮和丁宁也讨厌酒桌上的虚以委蛇,于是,索性兄弟三个一起出面,不让他偷懒,别人也别想闲着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