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了。 — “诶嘉赐回来了?正好,你去厨房里帮忙把剩下的菜端过来,我们开饭!” 一手端着一盘菜的徐母,刚走到屋檐下,就看到了缓缓走来的两人,她先是看到了自家儿子熟悉的身影,立即道。 紧接着,她又看到了一个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的人,定睛一看,惊喜出声,“诶是你啊,你可算来了!刚巧,今儿个尝一尝姨做的拿手好菜!” 赵天扬嘿嘿一笑,匆忙小跑过去,想要从徐母手里接过菜,“是我,徐姨,我来拿吧,您腿上的伤可好些了?” “姨记得你叫天扬,没事没事,姨来拿,小心烫手。”徐母笑得比春风还温柔慈和,“听嘉赐说你也是朝中做官的,皮娇肉嫩的,可别烫伤了,姨的皮肤粗糙耐烫,自个来拿就好了。”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 赵天扬愣了半晌,呆呆地看着面前已然经岁月风霜摧残过的皇姑,本该锦衣玉食长大,此刻却用“粗糙”之语来形容自己,让他听了很不是滋味。 更别论,那眼角的细纹,从黑发中冒出的白丝,身上的衣裳面料不算差,柔软舒适度却也离皇姑年轻时常穿的蚕丝绸缎远多了。 赵天扬弯了弯眼,语气有些涩意,含着尊敬:“您居然记得我的名字,真好。” 这话被一旁的徐闻听到了,他沉默半晌,内心揣测,难道这赵天扬……是想跟他争母爱?不然怎么一副看长辈般的孺慕眼神。 徐母被赵天扬的话给逗笑,内心愈发柔软,完全是一副看待晚辈的宠溺模样,“这有什么?你唤天扬,定是被家中长辈给予厚望和满满的爱吧,‘扬鞭东指即天涯’,既有天涯的辽阔远大,又有策马扬鞭的少年意气,这名字和你甚是相称呢。” 赵天扬的眼里憋出了两泡泪,似是感动非常,他哽咽地道:“徐姨,您猜得真准,这的确是我娘当年说过的我名字最初的寓意,但可惜,我娘生我时难产离世了,我只能听旁人转述,不曾亲耳听过。” 无论是二哥,还是他的名字,都是母妃、母亲和长公主一道想出来的。 “这样啊,你的母亲定然是个有才情之人。”徐母看面前的晚辈露出难过的表情,她心里也不是滋味,而在听到对方母亲去世之时,心脏蓦地刺痛了一下,略微慨叹。 “嗯,我娘亲很好,像徐姨您一样。”赵天扬认真地点头。 徐闻此时已经将厨房的菜都端上来了,又从徐母的手里默默地接过那两盘菜,听到赵天扬的话,更觉得自己内心的猜想十分合理。 都说出这样的话了,确定真的不是想和他抢母亲?但是为何呢……总不能真是一见如故吧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