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,而是缓和语气,潜心相劝。 杜高山讲完话离开,邬修站在庭院中,手里捏着那枚白玉玉佩,若有所思。 也许宰相的话是对的,苏樾一直以来都希望他当一位明君,以杀戮之法是不可能逼出苏樾的,这与苏樾之想背道而驰。 宰相说,若国君想再见到莺南公主,或许应该开始尝试做一名真正的好皇帝。 邬修想了整晚,彻夜不眠。天上寒星点点,夜风微拂。 乌国的朝堂不再动辄有官员被处死,王国的运行重新走回正轨。邬修开始耐心治理国家,大赦天下,广开渠道。 朝臣们渐觉曙光到来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。从前他们曾在心底想过,若是让苏樾来当国君,那该多好,而如今,邬修也有了明君模样,若是莺南公主能再回来,二人共治天下,届时必是太平盛世,繁荣昌盛。 邬修励精图治,安分守己当个好皇帝,如此过了三月,却仍无苏樾影踪,他心中焦急,找来宰相和大将军。 杜高山劝他不可急功近利,继续当好明君,让苏樾知他是真心悔改。 裴雅风则领了皇命继续寻找苏樾下落。 其实这段时间,对苏樾的寻找从不曾停止,但她却真的仿佛消失了一般,整个乌国都没有她的一点消息。 邬修兢兢业业治理国家,治好了水患,拯救了灾民,解决了瘟疫。又四个月过去,他真正得到了百姓的爱戴和官员的衷心拥护。 他是一国之君,普天之下皆是皇土,臣民拜服,他得到了一切,但他并不开心。 白玉玉佩戴在龙袍腰带间,它陪着邬修上朝,伴着邬修度过无数个睹物思人的夜晚。 在苏樾离开的第十一个月,裴雅风终于带来了苏樾的消息。据线报称,苏樾可能在南边小国浦宁。原来她早已不在乌国境内,无怪乎遍寻不到。 邬修大统天下,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被乌国吞并,唯有南部的浦宁得以留存。浦宁是一个疆域很小的国家,没什么兵力,地处南海,产业繁茂,以富贵悠闲着称。 留下宰相在朝堂中坐镇,邬修当日便带着裴雅风微服离宫。 他们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浦宁,但人海茫茫,无从找起,情报只探出苏樾在浦宁境内,但具体她身在何处尚未得知。 好在浦宁不大,邬修想他就算走遍浦宁也总能把她找到。 在浦宁的第一个月,邬修一无所获。 宰相发来乌国文书,邬修批阅后再发回去,尽管杜高山在信中隐晦透露对朝中无帝的担忧,但邬修仍不肯回国。 到浦宁后的第二个月,也是苏樾离开后的第十二个月,她离去快有一年了,邬修在闹市大街上走着,思索她会在何处。 走神间,邬修不小心撞上一人。 被撞的人回过身来,是位年轻的小姑娘,她双眸明亮,表情爽朗,嘴边挂着笑。 裴雅风代邬修向小姑娘道歉,小姑娘摆摆手说无妨无妨,她打量了下邬修和裴雅风,笑呵呵问他们是来此游乐吗?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