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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一片青


    “主人,可以不走吗?打雷了……”盼青拉住许长菱的手,许长菱的手很大,好像抓不到尽头。其实,她不怕打雷。九天雷祖击鼓行雷为雷声,上照天心,下济群苦。

    也许是她正倦困,又哭过一场,许长菱能感受得到,盼青手上的气力变得绵惫,一点点松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,你睡吧。”许长菱坐到床边,倾身抚了抚盼青的脑袋,又顺势关了枕边的台灯。

    随灯灭后,闭了眼睛的盼青感受到身畔一阵风,蜷缩进被子里得逞地笑起来,继而含糊地说了一声“疼”。实则刚才站在墙边,许长菱用竹条打在她的屁股上,延迟又灼热的疼痛似投笔入水中渐渐散开的残墨。

    许长菱只让她穿了上衣,裸露的下体在空气中因雷鸣风雨而冰凉,无论多少次,羞怯心如潮涨难平。盼青不敢看向身前的人,低头咬着嘴唇,双腿紧贴在一起,上衣遮不到阴下如帘,只能用手恍惚挡住,许长菱眼中,像一个犯错待惩的孩子,又犹如菱枝一盈。

    几分钟以前,她被许长菱握住双手的指尖喝茶,不必换成酒,高低也风流,惹了盼青心上发痒,抵不过情之所钟。让她险些摔碎了茶杯。

    “这支归我了。”许长菱举起竹条轻轻打在盼青的手上,又往后划去,示意她将手垂放下来,又沿着她的腰际轻轻扫过胸前、颈间,停在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挑起,“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盼青听话地抬头看向许长菱,每当这个时候,主人像变了一个人,周身都冷了下来,不曾离开她一眼的视线中,并不浮诞佻轻的严厉,令她不容抗拒。而还没有开始动手,盼青就已经想哭,恋痛的愉悦最合适夹杂身心的眼泪。

    细长的竹条打在骨肉上,比之任何足够疼痛。而房子隔音不好,盼青只能够低声零落地闷吟,如倾抛在地的珠玉。许长菱喜欢她皱起的眉头和看向他的泪眼,愿意耐心等待她的变化,从开始站直的身体到攀扶向墙壁的难耐,他会为她挽起散落的长发到耳后,却任由上衣的吊带滑落肩头。

    当中好几次,盼青以为许长菱停下了,要直起身的时候,就被许长菱沉声训诫她“继续趴好”,她实在忍不住了,抽泣起来,却又倔强地不肯说出安全词,许长菱无视她叫疼的哭音,只会温柔抚摸过那片嫣红色的熟软,才接着在还不满意的地方,继续补全均匀颜色。

    然而许长菱停下了,雨还在下。

    将近零点了,彼此洗漱过后,盼青说什么“今晚睡沙发”,许长菱没有回答地将她抱上了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长菱有些无奈地笑起来,虽然每次都会aftercare,今晚似乎格外地不一样——格外地会撒娇?但他并不反感,终究问了一句:“要揉一揉吗?”

    盼青拉下被子,看向许长菱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许长菱帮盼青重新盖好被子,拍了拍她胸口,又伸手进被子里,轻柔地揉起那两团腻软,直到她睡着,他也没有离开,反而拿起枕边灯下的书看起来,读到“当时暗水和云泛酒,空山留月听琴”句,见淡青色的油墨覆盖了一笔。

    后来的事情,盼青都不知道了。醒来只记得昨晚凭着肆意沉沉睡去,却忘记了今天不需要上班,以为睡过了头,手机也关了机,连忙找到数据线给手机充电,又往楼下看了一眼,见许长菱正枕着她的布丁狗抱枕屈身睡在沙发上,便趁着他还在睡觉的时候准备换衣服。

    然而再悄轻的动静还是将许长菱吵醒,他皱起眉头从沙发上坐起来,正好看见楼上只穿着内衣的盼青,盼青也也觉察到了,连忙从衣柜里随意捞了一件连衣裙穿上,背过身去拉拉链,却像是作对地拉不上,还佯装镇定地问:“被我吵醒了吗……”

    许长菱却随意挂了被子上去,用手拢起盼青的发放到她面前,拉上了侧身的拉链,又将两侧腰带系了蝴蝶结,才回答“没有”。

    盼青转过身,就着映入眼帘的胸膛说了声“谢谢”,不禁后退了一步正要转身去床头拿手机,许长菱又哑声开口:“怎么前面还有蝴蝶结要系。”于是又熟稔地将领口的粉色丝带系起,盼青不由得仰起头,未想视线撞入许长菱眼中,似笑非笑的,系完后接着说了一句: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盼青收回慌张的目光,无言地逃离了,蹲下床边得以打开手机,先看了一眼时间不过七点四十,而旁边显示的日m.JzfCbJ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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