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做思忖状,道,“让我来算算,要从哪笔帐开始好?” 她冷笑了一下,目光又变得寒冷无比,同萧怡容道,“我记得,长公主因为嫉妒别人生的比你好看,便要在人脸上刺字毁容是吗?好,那就先从脸开始吧!” 说着便举起了剑来。 她这副样子,很显然不是在玩笑,眼看那剑尖马上就要戳到脸上,萧怡容大惊,忙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来挡,然而很快便被她逼到了墙根,再无路可退,而拂清却冷笑一声,径直将剑一挥,萧怡容只觉一阵刺痛,腕间便当即流起血来。 萧怡容惊声尖叫,“来人,来人……” 拂清却并不理会,再度拎起剑,对着她的脸刺了几下,顷刻之间,长公主那曾美艳的面容就变得鲜血直流。 萧怡容惨叫起来,道,“你这个毒妇!我绝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 拂清却咬牙揪住她的衣襟,冷声道,“我毒?可比得上你半分吗?当初你给一个孕妇灌下催产药,叫她受尽苦楚产下孩子,你不但不顾她的哀求,当场把孩子抱走,还拿刀在她脸上刺了字,临走前,还差点要放火烧死她?你说说看,是你毒还是我毒?” 多年前的景象又回到了面前,萧怡容已经怕的浑身发抖,直问道,“你到底是谁?当时那里明明只有那个女人,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,你是谁?你究竟是谁?” 拂清冷笑,当年阿娘见情势不对,赶在萧怡容闯进门之前就将她藏进了衣柜中,萧怡容当然不知自己的存在。 可那时年幼的她,却从衣柜的缝隙里,头到尾亲眼目睹了阿娘受害的经过,仇恨在她心间滋生了这么多年,今日若只是叫这毒妇简单死去,实在太便宜她了。 所以,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恐慌绝望,好一阵才道,“你不要管我是谁,只要明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这一切不过天理就行了。” 说着将手一松,萧怡容又跌到了地上。 不容对方再度喊叫,她紧接着又道,“好了,我们再来说说阿冬,你把他当做牲畜一样丢进马房,他好不容易活下来,你又日日将他踩在脚下,你究竟是什么心理?你以为天底下真的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了吗?” 她声音陡然变得凌厉,萧怡容瞪大了眼睛,连滚带爬的惊恐后退,道,“你这个妖女,你还想干什么……” 话音未落,拂清已将剑锋挥下,而萧怡容的脚腕处便立时传来了剧痛,鲜血直流。 脚筋也被挑断了。 拂清逼近她,咬牙冷笑道,“你踩了阿冬这么多年,我现在才来挑你脚筋,实在太便宜你了!你以为他人都是蝼蚁,任你踩踏碾压?现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,好好尝尝吧!” 萧怡容绝望大喊,“常乾,你这个混账!你还不快出来,要眼看本宫被她杀死吗……” 常乾…… 听清这个名字,拂清眸光一凝。 而须臾,竟果然见有人破门踏入殿中。 中年的男子,身材魁梧,面若阎罗,不是常乾,又是哪个? 常乾手中持刀,打量她一眼,阴鸷笑道,“我本想上门去寻你 ,没料到你倒自己送上了门来!一连放倒那么多侍卫,丫头,你果然不一般!只是你为了区区一个马童,就敢上门来杀长公主,胆子未免太大了些!说,你与卫离到底是什么关系!” 短暂意外过后,拂清已经快速反应了过来,闻言挑眉冷笑道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人渣?” 常乾一噎,目光一凝,点头道,“好,那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,刀剑说话吧!我倒要看看,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!” 语罢猛然挥刀,朝她扑了过来。 拂清撤身躲过 ,而后,也挥剑与他对抗起来。 拂清明白,常乾既然为寒雨堂堂主,平素驾驭那么多高手,他自己必定也非一般人,她拿出全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