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延环顾房间,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她被子角落露出的半根白色带子,那带子很细,乍一看就和手机数据线似的。 他正好忘带充电器回家,边往床边走,还边冲浴室的方向说:“沈星若,我借下你充电器。” “好。” 沈星若没在意,顺手在浴室洗漱台上拿了根皮筋。 陆星延站在床脚扯出“数据线”,先是直觉手感不大对,然后就被震住了。 我操。 内衣? 就白色的一件,没有花纹,也没蕾丝,很简单的少女款式,只在背后搭扣处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设计。 听到沈星若的脚步声,陆星延也不知是被通了电还是怎么的,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塞回被子里,然后以手掩唇,咳了两声,走回书桌旁边。 他的手像是刚抓了把辣椒似的,这会感觉火辣辣。 见沈星若边绑头发边往外走,他忽然真被呛到了,咳个不停—— 刚刚沈星若头发披散下来,他没看到,这下扎起来,他才看到沈星若的睡裙是条吊带,衣领倒不暴露,都遮到锁骨下方了。 可联想到那件细带内衣,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。 咳了半晌陆星延才停下。 沈星若打量他两眼,问:“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你偷我东西了?” 陆星延又想咳了。 他强行憋住,酝酿几秒,又说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也不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。” “……” 好像也是。 沈星若没多计较,只用一种“借完作业你还不快滚”的眼神望着他。 陆星延本就心虚,见沈星若还一直看他,就更心虚了。 他随便在桌上摸了几本作业,敷衍声招呼,很快出去了。 沈星若见他奇奇怪怪的,也觉得莫名。 写完学习经验,她整理书包,忽然发现自己历史试卷和充电器都在包里安安静静地躺着。 她坐在那回想了下。 直觉告诉她,陆星延一定在她房里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 可上上下下看了圈,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 算了,最好是别让她知道。 不然他死了。 - “不要了…嗯……” “太快了……” “你轻一点……” “咚咚咚!” 沈星若耐心告罄,敲门声都重了些,“陆星延,吃午饭了!” 在最后抱着怀里的人冲刺的一刻,陆星延忽然醒了。 就,最后一刻。 他眼前发白,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,意识没太回笼。 床头柜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,陆星延还处于半昏沉半苏醒的状态,捞起来看了看,忽然就清醒不少。 “陆星延,你是睡到驾鹤西去了吗?” 沈星若的声音很平静,在门外和电话里双重回响,一听就知道,这已经是要教做人的前兆。 陆星延敷衍地应了声,“行了,马上来。” 沈星若也懒得理他,挂了电话就往楼下走。 就没见过不学无术的同时还比她还能睡的,每次就考那么点分,他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闭眼睡十二个小时,换了是她,眼皮子都不敢合一下。 - 这边被挂了电话,陆星延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,一动不动坐在床头。 这他妈太不真实了。 就一件内衣。 他竟然因为一件内衣,做了那种不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