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”陆悠的回复不咸不淡,进门后就想关门。 谢牧川及时抵住了,他说:“你等我把话说完。” 陆悠眉头一挑,十分不善地看向他。 “我不在的时候,要好好照顾自己。就算睡不着,也不能吃太多安眠药,最多一粒。” “我那边有洗衣机,太累的话就过去用,房门密码是你的生日。” “如果有事想找我,就给我打电话,号码你记得的。实在忘了的话,智能手表上面有快捷键,能一键拨号。” 不等他说完,陆悠就讥讽道:“我是什么傻子吗?用的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?” 谢牧川没有生气,连笑容都未减毫分,他只是贪婪地看着面前的爱人,以在接下来的这算时间反复怀想。 他说:“我会想你的。” 陆悠懒得再听他废话,“嘭”地一下关了门。 人的感知有时是迟钝的。 等陆悠发现谢牧川不会在他门口等候,等他上楼时看到是陌生人在喂那对兔子,等男人再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时,他才反应过来,谢牧川再一次离开了。 尽管是有归期的告别,可或许是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,便只觉时时都有缺憾。 这就是他讨厌谢牧川入侵他生活的原因。一旦拥有了,就不会想到要失去。 日子依旧无波无澜地过着,可也许是心有所属的缘故,他发呆的情况慢慢变多了。 一辆通往京城的车上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缩在后座上,面带讥讽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。 比起三年前,他的面容清减消瘦了不少,眼睛底下聚着两团青黑。 显然,这丧家之犬般的日子,沈家三少过得并不舒坦。 谢家的人在找他。他的尸体在黑市上挂出了惊人的高价。 甚至就连这趟京都之行,都是谢牧川精心安排的一个陷阱。 沈彦廷知道这一切,可还能怎么样呢?这是他杀掉沈俊驰的最后机会,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。 他不能让沈俊驰死在别人手里,这条老狗的命,应该由他亲自收割。 但他的人生中,也并不是毫无惊喜。 他摊开左手,在遍布刀疤的掌心上舔了一口,那是一个“悠”字。 他的行动被限制在异国他乡的小岛上,为了防止被谢牧川的人发觉,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变换位置,负责照顾的人也从没见过他的真容。 虽然逃亡在外,却跟坐牢没什么区别。 他早就倦了。 每每感到无聊的时候,他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,想那些刻骨的仇人,想那些可笑的报复,还有这个意外获得的小宠物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