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在是刺心了。 谢婉凝能说什么?病了可用药,饿了就吃饭,可心病却不是轻易就能好的。心病得用心药医,然而宫里头却没有能治顺嫔的药。 沈雁来也不过就想着跟谢婉凝亲近亲近,念叨几句就去忙了,谢婉凝便领着绫惜往回走。 走到半路上看见望月阁正静悄悄的,谢婉凝就问:“宜妃最近没见人?” 绫惜就笑道:“自从娘娘头几日开始接见命妇,宜妃娘娘那就停了,也不怎么出望月阁,不知在做什么。” 谢婉凝回头瞥了一眼望月阁,摇着头走了。 此时的望月阁,宜妃正在做花艺。 她端坐在雅室里,摆弄着桌上一大捧月季花。 茯苓伺候在边上,时不时给她递个花瓶剪子,一时间倒也有些雅致。 这时,紫苏悄悄进来了。 茯苓起身走到她身边,低声问:“姑姑忙完了?” 紫苏点点头,冲她摆摆手叫她出去候着,自己则走到宜妃身后,替换了茯苓的活。 宜妃一直没说话,等到她把花都插完了,才开口道:“家里回信了吗?” 紫苏顿了顿,弯腰凑到她耳边,小声嘀咕几句。 宜妃一直神色淡淡,她连眼睛都没眨,只是安静听她讲。 等紫苏说完了,宜妃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,外面天色正好,明媚的阳光照在多彩的花上,绚烂又热闹。 是一年最好的时节,再过几日地里的庄稼就要丰收了。 “盈车嘉穗,两歧麦秀,百姓们能过个好年了。” “可怎么就她运气好呢?”她低声呢喃一句。 紫苏也不知要说什么,只能站在原地,慈祥又怜爱地看着她。 宜妃只看花,却不回头。 窗外,花团锦簇。 两日后,谢婉凝刚一醒来,就听外面有些喧哗之声。她叫了起,是春雨和夏草进来伺候她。 “热闹什么呢?”谢婉凝笑着问。 夏草到底年纪小,一开心就憋不住话,闻言就笑道:“宁大伴来了,正等您呢。” 谢婉凝看她一张小脸红成了苹果,忍不住捏了一把:“一准有好事,要不然夏草姐姐怎么能这么高兴呢。” 夏草的脸就更红,苹果显然已经熟透了。 “娘娘又打趣奴婢。”她躲开谢婉凝的手,边给她上胭脂边说。 春雨就看了她一眼,回头从首饰盒子里挑选发簪。 谢婉凝的发簪首饰都是按品类存放的,猫眼、红宝、碧玺、绿宝、翡翠、白玉、珍珠等各色皆全,可谓琳琅满目。除此之外还有略朴素一些的绒花和绢花,也有她自己亲手做的发带,虽然并不很名贵,却也可以点缀发间做陪衬。 “今日要出门,还是选简单又轻巧些的吧?”春雨笑着说,选了最亮眼的碧玺。 各色碧玺雕刻成桃子形状,坠在金做的树枝间,就这么一把簪子点缀在飞云髻上,却意外美丽。 谢婉凝自己选了配对的耳钉戴上,问她们:“到底什么事啊?今日要去哪里?” 春雨就摇头:“待一会儿宁大伴来给娘娘说吧。” 她不肯说,谢婉凝心里就跟小猫抓一样,痒痒得很。 “春雨你跟夏草学坏了,不是最贴心的小棉袄了。”谢婉凝仰着头叫她们给自己上防晒粉。 夏草就撅起嘴来:“娘娘,奴婢哪里坏了!” 等主仆几个笑闹完了,谢婉凝便去了正殿,早膳一样一样端上桌来,各个冒着氤氲的热气。 香气逼人,口水蔓延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