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止痛药,陆知轻干脆把两种药都打开来吃了。没有兑水,药片划过喉咙的刺痛和窒息感还有舌尖的苦涩,在漆黑一片的夜晚让所有感官放大,陆知轻深刻地体会到莫行风生病时有多难熬。 他跌坐在地上,捂着喉咙压低声音咳嗽,生怕吵醒在睡觉的莫行风。两种药物会让他的身体负担过大,可陆知轻别无他法,心想只是想好好睡个觉为什么就那么难? 陆知轻盯着门的方向,很想打开门然后不管不顾地冲进对面的房间,像不要脸的疯子一样钻进莫行风的被窝里,脱掉自己的衣服展露伤疤,乞求得到莫行风廉价的怜悯,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,想得要疯了,想得整夜睡不着觉。 可他哪敢呢。陆知轻捂住眼睛,蹭掉眼角渗出来的泪珠,喉咙火辣辣地生疼,他感觉自己今晚更睡不着觉了。 对门早被吵醒的莫行风翻了个身,又听见陆知轻怪异的咳嗽声,忍无可忍地起来敲了敲门,问道:“你大半夜不睡在干什么呢?” “行风?”陆知轻沙哑的嗓音中透露一丝喜悦,他没想到莫行风会来问他,尽管知道这不算是什么关心。“我就是有点睡不着,失眠了。” 莫行风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陆知轻到底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,只是单纯地提醒,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睡不着就去吃安眠药”,然后回了房。 陆知轻呆坐在原地,手心紧握的药瓶突然滚落在地。 药效来得很快,陆知轻还是在胡思乱想之前先一步睡着,虽然并不安稳,但好歹能有点精神去上班。 莫行风今天难得休假,睡了个懒觉,等他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,桌上还留着陆知轻给他买的早餐。 肚子饿得直叫,莫行风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,将冷掉的食物丢进垃圾桶。 坐在办公室的陆知轻冷不丁打了个喷嚏。他的脸色憔悴,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挂在脸上,贝莉见了都吓了一跳。她拿着资料上前汇报工作,陆知轻正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,丝毫没注意到助理已经在身旁等候多时。 “陆经理?”已经喊了好几遍的贝莉不得不用手拍了拍陆知轻的肩,好让他回过神。 陆知轻反应过来,抬头看了眼贝莉,手上依旧没停,“怎么站在这半天不说话?” 贝莉哭笑不得,“老板,我喊了你好几遍呢。” “是吗,哦……”陆知轻揉了揉太阳穴,想到陆梁上次打他耳光,他本就听不大清的左耳很可能又恶化了。“你汇报的时候大声点,开始吧。” 陆知轻这段时间本不打算去看医生,他一直都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心上,直到听力下降越来越严重,已经影响到和其他公司的合作谈判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