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冬卿又伸手,“叭叭也抱抱。” 庄冬卿直接在小崽子脸上亲了口,手按到了半睁不闭的眼睛上,哄道:“安安乖,该睡了,别睁眼了。” “唔……” 眼睛一遮,果然小崽子开始犯起迷糊,阿嬷给岑安安脱衣服,岑砚搭手,极快,就脱得可以睡了。 庄冬卿放开手时,小崽子眼皮已经闭紧了。 阿嬷给岑安安把被子掖好,几个大人轻手轻脚出了门。 回了屋,庄冬卿洗漱后,岑砚又才说起盐务问题。 “不对,账目始终不对。” “看他们那么有恃无恐,按理该流入上京,但查来查去,好似又没有。” 庄冬卿:“盐场是不是还没看完?” 岑砚点头:“还剩一处,是个大场,但离杭州有一定距离,一日不能来回。” 顿了顿,岑砚道:“我准备要去的时候,把人都带上,你和安安也一道。” 庄冬卿知道现在非常时刻,点头道:“可以,明天再继续忙,别想了,睡吧。” 岑砚过来抱住庄冬卿。 庄冬卿顺势亲了亲他眉心。 岑砚疲惫道:“好,睡觉。” * 账目始终没算平。 有一部分银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,若是再加上私盐,那就是一笔巨款。 但是在杭州没有却发现这么一大笔项目的流出,各种形式上的,都没有发现。 找不到赃款,瞧着也不像是暗地里流入了上京。 线索到这儿一下子断了。 甚至岑砚还带人突袭搜查过知州府邸,也什么都没翻出来,且知州府上还很规矩,府邸和外宅都不如商贾家中奢华,莫名还怪清廉的。 无奈,只有奔赴最后一个盐场,将账目先行汇总。 李卓比他们更急,先一日便启程去了。 岑砚甚至都觉得三皇子这一系列动作,看起来就是单纯地为了银子。 等柳七安排好落脚点,他们次日出发。 这日下了雨,地滑难行,马车卡了好几道,若是真这样走,怕是天黑才能到,商议过,岑砚只带了小部分人,骑马先去。 李央这几天熬着夜盘账,人是迷糊的,也答应骑马去,但先要在马车上补个觉,睡醒了再骑马追着岑砚去。 岑砚瞧他眼下青黑的样子,想着他确实做了不少事,也没有为难,同意了。 庄冬卿当时不觉得有什么,直到远远看到了一座山,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 叫停车队,庄冬卿问徐四:“徐统领,后面是往哪里走?” 徐四不疑有他:“绕过山,再走一段,便到了。” “小少爷莫急,不走山路的,这个盐场常年有人,山下修了官道。” 庄冬卿想笑,笑不出来。 “这不会是唯一一条进盐场的路吧?” 徐四也瞧出来庄冬卿话语里的异样,“倒是还有条近路,但是只能走马,过不了车,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 “哦,岑砚他们走的那条路。” 庄冬卿闭目,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。 甚至, 原著两段符合此情此景的剧情,他都把不准究竟哪段会发生。 如果是……那现在跑也不行啊! 下意识侧头,一旁的岑安安拿着积木,感受到他的视线,“叭叭?” 庄冬卿摸了摸小崽子的头,勉强挤出了一个笑,“玩你的。” “好哦。” 庄冬卿下了车。 “先不走,让我想一下。” 也没给任何理由,但是徐四听令,整个车队都静止了下来。 庄冬卿:“岑砚是不是说过,你们得听我的?” 徐四行了个礼,“主子不在,自然小少爷最大,有什么小少爷尽管吩咐。” 很好,令行禁止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