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怕岑砚没有子嗣,若是一旦出了问题,老王妃膝下只有一女,王府正房后继无人,到时候王位旁落。 他都能看出来的,主子必定也能瞧出老王妃的真实意图。 真是…… 柳七沉重,“这必定让王爷寒心的。” 庄冬卿想了下,确实。 人刚救回来,伤都还没养好,就催着人生娃了,那得把人当成什么啊? 工具?种`公?不管是什么,总是不是对待儿子的态度。 柳七:“但这也不是最关键的,关键……” “老王爷在世时,就一位王妃,一位侧妃,此次太妃不仅上书请旨,还,还拉着陶太妃,也就是老王爷的侧妃一道,请旨给主子立王妃。” 庄冬卿轻轻的“啊”了一声。 柳七:“主子同陶太妃的渊源,就有得说了,我只能讲,陶太妃之于主子,不仅仅只是太妃这么简单。” 这个庄冬卿也知道。 生母。 确实不同。 柳七:“王妃的请旨还委婉些,换到陶太妃,就太直白了。” “陶太妃直接写了希望主子早日成亲,为王府开枝散叶。” 说着,柳七还把消息里夹带的摹本拿了出来。 确实……直白。 柳七说得还委婉了。 早日成亲,开枝散叶,不然以后若是有个万一,总不能叫王府断了香火……以上,都是上书内容。 剩下的长篇大论庄冬卿也扫了一眼,前面是总结,后面是侧面论述,虽然一个字不提,但是句句不离这个主旨思想。 啊这。 “她,她都不问问王爷身体如何吗?”庄冬卿瞠目结舌。 柳七苦涩,“小少爷说到了点子上。” “封地离上京那么远,消息必然是滞后的,现在收到信,往前推……上书的时候,应当是王爷刚有‘好转’的时候。” “啊?那岂不是还怕人一命呜呼了?” 柳七把陶太妃那份折子往后翻了翻,拿给庄冬卿看,庄冬卿失语。 还真有这个考虑啊?! 不是,不至于吧。 冲喜两个字比起后面的,什么怕岑砚缠绵病榻,不久于世,希望他走前能为王府留下香火,这几句,都显得没有那么恶毒起来。 “……” 庄冬卿看向柳七,得到柳七同样无奈的眼神。 庄冬卿叹了口气。 柳七也叹了口气。 庄冬卿真心实意,“你家王爷成长环境这般恶劣的吗?” 柳七语窒,片刻后答,“老王爷在的时候,还好些。” 庄冬卿不死心,“那她们有问岑砚身体如何吗?” 总不能一句都没有吧?! 柳七:“有吧,有一句。” “让好了给封地传个消息,就不提冲喜的事了。” 庄冬卿:“……” 提着心终于死透了。 柳七语重心长,“主子近来同陛下闹脾气,陛下没拗过主子,此次宣他进宫,必然是要敲打的,这些上书,应当也会都拿给主子看……” “所以,小少爷您今晚还是一个人在东厢用饭吧。” “别来了。” * 日暮西斜,同一辆马车,将岑砚送了回来。 柳七小心翼翼候着,送走宫里人,跟着岑砚回府。 岑砚一瞧他神色,便笃定道:“封地的信来了吧,你都知晓了。” 柳七:“……” 柳七垂目,“来了,主子你走后,就来了。” 岑砚:“正常,中间应当被拦过。” 打蛇打七寸,既然要敲打他,不痛怎么成。 必然不会让他提前得知消息的。 柳七小心翼翼去瞧岑砚,见岑砚面无表情,心中发毛,“主子……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