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们先吃过,然后端了粥进去给岑砚,岑砚除了身体没力气,已经比昨天好上许多,没让人喂,要自己吃,用左手。 六福出来的时候,说瞧着岑砚用左手挺熟练的,庄冬卿想到什么,便也没有再进去,拉着六福,两个人一道在外用饭。 就着馒头喝粥,还是能吃饱,就是太素了。 “下午让他们煲个鸡汤吧,热水随时备着,他现在的情况需要多喝水。” 喝水,让代谢循环起来,预防脱水的同时,也能促进散热。 六福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 庄冬卿将手头的鸡蛋掰了半个到他碗里,“我恐怕有点累过了,还是有点吃不下,别浪费了。” 六福不疑有他,一口炫了。 “我睡饱了,等会儿你去补个午觉,下午我先守着。”想到什么,庄冬卿又道,“晚上杀只鸡,菜粥没什么营养,撕点鸡肉熬粥,剩下的,一半煲汤,一半炒了,你们吃。” “趁着能吃的时候,吃好点,不然后面要是有个万一,这些东西也带不走。” 六福有点心疼,但庄冬卿说得在理,应下了。 庄冬卿确实乏,可能和怀孕有关,虽然身体不痛不痒,但是精力恢复得很慢。 吃了好久,终于把饭塞了下去。 一个护卫来报,说了下这个村的情况,说是村子并不依靠猎场,反倒是靠着劳作与周边一个镇子过活。 “问了,说来这边落户的就九十家,活计好像是这条溪,有两户人家特别擅长捕鱼,两家捕,两家拉去卖,都是打着拐子的亲戚,三年前这儿人才多了一些,有了个村子模样。” 倒是符合庄冬卿的对这个地方的印象: 偏僻,无人知晓。 “那……” 庄冬卿往猎场方向看了一眼。 护卫:“省得的,下午我跟着他们去劈柴的时候,走走看看,如果周边还有其他人,就打听下山上的消息。” 庄冬卿点头,又叮嘱,“没人就算了,这儿太荒了,又是新村子,外面的人未必知道,也未必会找来,别主动暴露了。” “是。” 刚说完,看向庄冬卿身后。 给岑砚送饭的护卫出来了。 粥吃完了,蛋吃了半个,水却没动。 庄冬卿以为岑砚不想喝,没多想。 吃完主动去认了认村里的路,半个时辰左右回来,又瞧见护卫再次将水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,庄冬卿这才觉得没对,问起缘由。 护卫说岑砚不想喝。 护卫不懂,庄冬卿一听就知道是假的。 哪怕是低烧,缺水是必然的,怎么可能不想喝? 庄冬卿端了水,自己进去了。 岑砚穿好了上衣,坐起来半躺着,闭目养神。 庄冬卿一进去,人就睁开了眼,是醒的。 瞧见庄冬卿手上捧的水碗,岑砚喉头滑动一霎。 “喝水!别骗我,你肯定想喝的。” 岑砚倒没有否认,庄冬卿从他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,僵持久一些,后知后觉想到眼前的人是谁,庄冬卿进门时的底气又散了点。 “不了,麻烦。” 不冷不热的,岑砚吐了这么一句出来。 语调很平。 庄冬卿不理解,“为什么?你现在多喝水多代谢才好得快,你身上热度还没下去呢,麻烦什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