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 柳七精细:“午间已经着人给送了餐,禁军不清楚,王府的人都吃的我们厨房的东西,不会饿着的。” 庄冬卿再度点头,“那就好,别空着肚子忙活。”多累啊那样。 “王府的人都是跟过行军的,省得的。” 这一等,便至暮色四合,才将岑砚一行人等回来。 各个面色疲惫,想来是忙了一天。 下午岑砚带队深入了猎场,走得又远又偏,王府送餐的人没找到,回来的时候都饿着肚子,柳七让人在院子里摆开桌子,回来了也不讲究那许多,岑砚与郝三徐四,还有王府一干护卫,都坐在院子里用饭。 仆佣忙着上菜,柳七给他们倒水,人多有点走不开,庄冬卿刚好接了一下,将岑砚还有郝三的杯子放下。 岑砚端着碗,顺着那手看了庄冬卿一眼。 庄冬卿没察觉,刚好自己顺手,遍将一排人的茶水都接了下,放到各自面前。 用完饭,才说上话。 关于熊,岑砚是没见到,但下午又伤了一队禁卫,坏消息,也伤了统领。 柳七:“这么凑巧?” 早上重伤一位统领,下午又伤了一位,让人想不多心,都不能够。 岑砚点了点头,“圣上大怒,下旨让加派人手,明天继续搜查,势必扑杀黑熊。” “但是……” 想到点什么,也没有说明白,只道:“明日我请命,看能不能将王府的亲兵调来。” 次日请命,帝未允。 岑砚转而主动请求统领部分禁卫,护卫圣驾周全。 皇帝还是没应,以此次出来是放松,不忍岑砚劳累为由,驳了。 打熊持续了三天,最后由一队禁卫发现,重伤了熊,没打死,但是将其逼出了猎场外,作为收尾。 为保周全,猎场连夜拉起了围网,彻底圈死狩猎范围,周边又再次加派了禁卫。 圣旨宣布次日照常狩猎,示意风波已过。 这几日人心惶惶,庄冬卿跟着也有些焦躁,睡得不太踏实。 岑砚这日回来得早,用过晚饭,便召了众人进书房,商议后几日的安排。 庄冬卿也被叫了去,进门便被柳七按着坐下了,应当只是让他旁听。 岑砚敲桌子,神情莫辨:“若是明日猎场再加派人手,行宫这边,可就空了。” 意识到什么,庄冬卿坐正了聆听。 郝三抱着刀,回来还没来得及放,不满:“说把熊逼了出去,也没看到断手断脚,他奶奶的,哪怕他们打几根毛下来呢?!” 这是对黑熊的存在生疑了。 徐四:“猎场三面都用围网封住,只有望山那边是开的,若是发生点什么,想要出去恐怕只有翻山了。” 望山? 庄冬卿倏地记起了点什么。 但他也不很确定,只暗暗记下,没有贸然开口。 赵爷:“可陛下心意已决,今日主子再次请旨,自请护卫圣驾,又被陛下否了。” 郝三叹气:“那明天不管如何,狩猎势必进行了。” 柳七:“不仅要进行,皇子贵人们还都得积极参与,不能扫了陛下的兴致。” 皇帝说安全了,那必然就是安全了,盛武帝出门这一趟就是散心的,这种时候,哪怕心存疑虑,谁又敢说一句危险?那不是触陛下的霉头吗! 岑砚:“所以,明天人员怎么安排呢?” 郝三:“禁军八成都在猎场,我与徐四是要跟着主子下场的,柳七和赵爷还有庄少爷,在外围围观?” 徐四警醒:“熟悉的两个统领都伤了,换了新人,若是……这里面出点岔子呢?” 岔子咬了重音,庄冬卿觉得,不只是表面意思这么简单。 他懵懂,其余人却都了然,郝三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:“说到底,现今形势不明,哪儿都得提防着。” 都是上过战场的人,能感觉到不对劲,但禁军的调度不在岑砚手里,好似被人强行捂住了眼睛,感觉得到,却不清楚具体关窍在何处。 岑砚数次请旨护驾都被驳回了,细想起来,恐怕这里面也很有说法。 明日猎场再度加派人手,行宫是空的,要是闹起来,肯定是最先被制住的。 但禁军里也有新人,不能全部保证都是效忠陛下的,若是半途生变,猎场周遭的贵人们也是最先被挟制的,可谓是进退维谷了。 郝三气冲冲:“怎么就没有把人带全,要是封地的人都在,还怕它个什么!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