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央语塞。 岑砚蓦的出声:“许是六皇子当时有意拉庄家一把,可惜你没去吧。” 这话不仅阴阳怪气,还正中七寸,忒难听了。 李央是宠妃之子,这个时候本来就对那把椅子没意思,老皇帝也是喜欢他不争不抢这一点,故而书里原身哪怕保了下来,庄家也没保下……拉一把,李央就算有能力,也不敢在废太子的关键时候,有所动作的。 果然,说完,李央的脸瞬间红了。 涨红的。 庄冬卿感觉不妙,刚想和稀泥打圆场,岑砚把新来的茶点放在了他面前。 意思很清楚了,让他闭嘴。 “……” 李央:“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竟是狼狈承认道,“特殊时期,冬卿兄就算是来找我,想来我也无法。” 顿了顿,向岑砚作揖道:“王爷高义。” 岑砚有些诧异,但稳稳地坐着受了。 庄冬卿还是开了口,岔开话题道,“那眼下风波算是平了吗?” 岑砚也不防着他,“案子差不多了,废太子也搬出了东宫,就差圈禁的旨意了。” 圈禁? 庄冬卿奇怪,“就……关着?” 到底是天子家事,提起来,李央也神色怏怏道:“嗯,如,无意外,太子哥哥一辈子就这样了。” 怕庄冬卿觉得皇帝寡情,还找补了一句,“其实父皇也很是伤心,近来又病了,太子哥哥也是父皇教养长大的,情分还是不一样……” 不,庄冬卿震惊的并不是这个。 而是,只是圈禁吗? 这和他知道的剧情不一致啊。 哪怕感觉很不妙,但人多口杂,庄冬卿还是把疑惑死死地压了下去。 等回了王府再问吧。 李央疑心岑砚,岑砚看起来也不喜欢李央,万幸,这之后没多久,便有太监找来,说皇帝传李央,李央告罪两声,匆匆离去。 庄冬卿松了口气。 这不打紧,岑砚在边上突道:“怎么瞧着,你也不大喜欢这个朋友?” 庄冬卿:“……” 庄冬卿挤出一个笑来:“哪有。” 岑砚:“那春日宴上,怎么聊哭了的?” “……” 庄冬卿哪里敢说话,默默低头吃茶点,岑砚看了他一会儿,倏地笑了声,庄冬卿不说,他也不继续纠缠。 晚饭在外面酒楼用的,庄冬卿吃得津津有味。 岑砚发现,庄冬卿吃的速度慢了些。 还是喜欢的,但不如之前下筷子那么迅速,之前……仿佛饿了许久似的。 又不动声色观察庄冬卿一阵,岑砚垂眸,心中有了思量。 和庄冬卿同席,就是很下饭,他又多添了半碗,反而是一直吃饭要吃撑的人,懂了些分寸,只吃了个八分饱。 岑砚打趣他,“就这放下筷子了?” 庄冬卿真诚:“离府的时候,厨房熬了大骨汤,可香了,我得留着肚子给宵夜。” 岑砚:“……” 是他浅薄了。 春日温暖,在外走了一阵消食,才上的马车回府。 庄冬卿和六福一路都在嘀嘀咕咕,内容从明天吃什么,出不出门,到晚上到底能不能再洗头,全是鸡零狗碎的小事。 岑砚听着,意外地没不耐烦。 一路到东厢院门,庄冬卿才发现岑砚还跟着自己。 庄冬卿:“哦对,王爷,我还有件事想问您。” 岑砚:“正好,我也有事同你说。” 庄冬卿:“?” 岑砚出了口气,正色道:“我们聊聊这个孩子吧。” 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