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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


    庄冬卿一改常态,床上摊了一天。

    午饭,没胃口吃。

    晚饭,也没胃口吃。

    但在六福的鼓励下,庄冬卿到底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没别的,思路打开了。

    文里原身既然要改换身份,那在废太子的科举舞弊案中,庄家肯定有所牵连,所以,谁知道抄家和孩子明天哪个先来呢?

    这样一思考,庄冬卿想看不开都不行。

    手上拿到的牌已经烂无可烂,

    还有什么能更糟的?!

    吃,必须吃。

    来了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当鬼他也不能当饿死的,倔强!

    *

    岑砚下了值,回府将马绳递给迎来的柳七,随口问道:“今天有人来吗?”

    柳七:“有两位文臣递了邀贴……”

    瞧见岑砚眉心不耐烦地褶了下,柳七心知他要听的不是这些,改口道,“庄公子没来过。”

    岑砚压眉。

    等进了府门,又问,“第几天了?”

    柳七:“距春日宴毕,已有七八日。”

    岑砚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柳七小心翼翼跟着,眼观鼻鼻观心。

    那日过后,春日宴后两天岑砚都没去,巧的是,那位庄公子也称病,不再出席。

    六皇子倒是日日都在,就是不知道,是赴宴,还是要找什么人了。

    宴上问到的消息只有个大概,回府后,柳七又着人细细查探了那位公子的情况,其往日的言行举止,诗词文章,还有在庄府的境况,都事无巨细呈报给了主子。

    岑砚看过,和柳七的感觉一样:消息里的,和他们见的,不像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柳七还欲再行查探,被岑砚按住了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,如有所求,那必然还会再来,等着就是,何必自乱阵脚。”

    这一等,就到了今日。

    奇的是,人居然没来。

    主子向来见事分明,难不成,背后真的没有人指使?只是个偶然?

    柳七不大信。

    岑砚:“这届春闱的考官,都已定好了?”

    柳七:“还剩一位主副考官悬空,陛下还未拿定主意。”

    岑砚想了想,道:“那再等几日罢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圣旨宣岑砚进宫伴驾,与圣上下了一盘棋的功夫,皇帝当面点了春闱最后一位主副考官,旨意先岑砚一步出宫。

    宫门落钥前,皇上才放了岑砚。

    回了府,果然消息已经满上京的传遍了。

    这日岑砚还没问,打了照面,柳七率先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人还是没有来。

    岑砚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落日,霞光遍布,红绯漫天,洒遍了他周身。

    “人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岑砚平静说道。

    其实是好事,但莫名的,说不上高兴,只觉得寡味。

    “又要变天了。”

    橘日将落。

    但结合着今天的圣旨,柳七并不觉得岑砚这话只在说天色。

    岑砚轻出口气,内心没有惧怕,只觉厌烦。

    “请旨出去透透气吧。”

    伴随着这话落,金乌西沉,余晖暗淡,阴影将岑砚一行人彻底吞没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翌日,在朝堂众官员的观望中,定西王请旨办案。

    此案复杂,一方为皇室宗亲,一方又是世家望族宗妇,在大理寺审了一m.JzFCBj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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