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多少显得有些冷清。 这个家沈毅住了十几年,格局已经了如指掌,进了家门之后,他脚步不停,直接走到了自家柴房门口,推开柴房之后,之间宅房里果然绑了个人。 这人二三十岁的模样,尖嘴猴腮,模样生的有些猥琐。 沈毅默默的看了他一眼,发现这人长的有点眼熟,片刻之后,沈毅才缓缓问道:“你是……沈家人?” 这人被一条白布勒住了嘴巴,只能呜呜的乱叫,说不出话。 沈毅上前,解开了这人嘴上勒住的布条,然后退后了两步,默默的看着他。 这人已经涕泗横流。 他泣不成声的说道:“七公子,小人是沈家的管事,小人受人蛊惑,小人一时糊涂……” 沈毅面无表情,开口道:“别人给你多少银子?” 这人哭道:“说是给一千两银子,只先给了一百两,说是等成事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。 沈老爷气不打一出来,他瞥了一眼这厮,冷声道:“谁找的你,知道么?” 这人哭道:“是城东的泼皮钱四……” “小人上个月,欠了他点钱……” 听到这里,沈毅便没有继续听下去了。 他冷冷的看着这个沈府的管事,开口道:“你是大伯家里的人,我跟你没有什么话可说,让大伯那边的人来治你罢!” 既然是城里的泼皮找的他,那么其实也就没有什么痕迹可以追寻,更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。 可这种事情,其实不需要什么证据。 无非是范家人狗急跳墙了,他们解决不了问题,就想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。 不过谋杀朝廷命官,等同谋反,他们敢做这种事情,肯定是谨慎再谨慎的,基本上不可能给抓到什么马脚。 沈毅离开了柴房之后,就让青儿去把沈陵找了过来,沈陵很快到场,跟沈毅了解了一番情况之后,这位沈家的三公子气的怒目圆睁,一脚就踹开了柴房的房门,然后狠狠一脚,踢在了柴房那人的肚子上。 “狗杀才!” 沈陵气的浑身颤抖,上前提起拳头又给了这人两拳,怒骂道:“我沈家的七爷,你这狗东西也敢害,三爷今天非活活打死你这个狗东西不可!” 门外的沈毅听到了这句话,默默叹了口气:“三哥,不要打死了,不然会给人留话柄,教训一顿之后扔县衙去,他的罪名……” “够死了。” 屋里的沈陵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,继续对这人拳打脚踢。 沈毅摇了摇头,迈步离开了自家的小院子,去寻新婚妻子说话去了。 这个沈家的管事,之所以敢动手,是因为昨天府里的人太多,人多眼杂,而且他在沈家又有一定的地位,偷偷摸摸的给合卺酒里下点东西,没有人能够发现。 如果不是他心里发虚,做事鬼鬼祟祟的,内卫也很难发现他。 再说了,这人一看就是欠了那个钱四的赌债,欠了赌债的人,什么都干的出来。 …… 回到了沈家大宅之后,沈毅先是去见了一面父亲,这会儿陆若溪已经回房去了,只有沈章一个人在喝茶,沈毅走了过去,嘱咐沈章这几天不要出门,并且让人给甘泉书院的沈恒写信,让沈恒最近也不要出门。 沈章皱了皱眉头,追问原因,沈毅就把昨天有人想要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遍,把沈章惊出了一身冷汗。 这个性格温和的中年人,在一阵惊吓之后,也罕见的发了火,站了起来,就黑着脸,气势汹汹的去找那人麻烦去了。 见沈章大踏步离开,沈毅默默叹了口气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 这会儿,新媳妇陆若溪,正坐在床边休息。 见沈毅推门进来,她站了起来,问道:“师……夫君,出什么事了?” 沈毅坐在床边,把事情大概跟她说了一遍,然后轻声道:“夫人这几天也不要出门了,在家里好好歇歇,吃食之类的,就让青儿萍儿她们两个人做,保险一些。” 陆若溪也被吓得脸色发白,她依偎在沈毅怀里,轻声道:“夫君,是范家的人想要害你?” 沈毅摇头。 “是要害咱们两个人。” 说完这句话,沈毅默默站了起来,对着夫人温和一笑:“夫人,我去给建康写一封信,范家已经黔驴技穷了,相信用不了几天,他们便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了。” 陆若溪也站了起来,轻声开口:“我给夫君磨墨。” “好。” 小夫妻俩一起到了书房,沈毅坐在主位上摊开信纸,而一旁的陆若溪则是素手磨墨,刚成婚一天的小夫妻俩,气氛已经慢慢变得温馨了起来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