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气损伤经脉。有些严重,但用灵药仔细调养,可以痊愈。” 衡华提笔写下一篇药方。 写完,他心中一突:我来这演法交易,怎么连抓药治病的活都干了? 放下笔,他询问道:“恕我直言,冯道友是选择剑道吗?纵然是再天才之辈,也不能在祭炼‘剑胎’的同时,又往自己丹田装一枚‘金丹’啊?” 伏衡华这次的客人是一对姓冯的祖孙。祖父为道剑派宗师,而孙子是一位玄胎大圆满状态的修士。 青年一身红黑内衬劲装,悻悻然坐在伏衡华对面,任由他把脉。 冯晨不假思索:“把他的金丹废了。” “不可!”冯玉立刻跳起来,打开伏衡华的手,却被冯晨一巴掌拍下去。 “坐下!” 冯晨厉色道:“老夫跟人说话,没你插嘴的份!” 随后,他好言对伏衡华道:“小友只管听我的,把他那颗不完全的金丹化去,全力助他修炼剑胎。我听闻小友修行天书道法,嫁衣传功之法不局限在一家一脉。你若助我办成此事,我帮你完成三道剑意的修行。顺带,送上一座灵岛做别府。” 好大方的人,不愧是宗师。 衡华没有直接答应,而是看向冯玉。 冯玉不断对伏衡华打眼色。 伏衡华稍作沉吟,小心问道:“冯兄弟不喜欢练剑?” 冯晨目光一凝,但冯玉直接骂骂咧咧说开了。 “当然不喜欢,我从小就不喜欢练剑,可天天被人压着练剑。时间久了,更不喜欢! “伏兄弟,你也是剑道名门,应该明白我的苦楚吧?整天被人拿着家里老头的名头压着,说什么不能辱没祖父名声,必须好好练剑。 “他是他,我是我,我凭什么要为了他学剑?而不能按照我的兴趣修行? “只能继承祖上遗泽,不能有一点创新,必须按照他们划定的道路走,我才不稀罕!” 伏衡华的交易桌椅周围自带禁法。后面的人无法听到他们说话,只能看到冯玉神情激动地手舞足蹈,对伏衡华说些什么。 而伏衡华面带微笑,似乎在认真聆听。 随后被冯晨一巴掌打下,让跳起来的冯玉重新坐下来。 后面的人暗暗感叹。 “伏公子的推演水平就这么高超,让人手舞足蹈,激动至此?是从中感悟到什么了?哎,年轻人就是不如长辈稳重。看看这人的祖父,就一点波澜都没有。就是瞧着……脸有些黑?” “你小子胡说什么!老夫是剑道宗师,都把路开辟出来了,你不顺着这条路走。自己再去外面开辟道路,那不是自讨苦吃?” “不稀罕。我就算磕了碰了,那也是求道必须的磨砺。” 听着冯玉说话,伏衡华目光不断往边上的伏义辅身上瞧。 伏义辅翻白眼,懒得打理。 他清楚,伏衡华的意思是:你看,这人说得多有道理,某某人真该听一听。整天仗着辈分替孙子做主定下斗剑,真不尊重人。 伏义辅心中腹议:让别人说出来算什么本事,有本事你自己去老头子跟前,指着他鼻子说一顿。那才叫本事。 他清楚,伏衡华这个喜欢装乖卖巧的主,断然不会直接在老头子跟前胡来。在长辈跟前,他向来懂得讨好。 不硬顶,扮可怜。祖母和其他长辈见了会帮忙说话。 硬顶伏丹维,其他人就未必会护着了。 伏衡华听冯家祖孙说话,对冯玉遭遇明白几分。 在祖父划定的道路之外,自己偷偷摸摸参悟金丹法,尝试凝练金丹。然后不小心导致剑胎和金丹的冲突,境界摇摇欲坠。 冯晨这次带他来,便是打算请这次斗剑而来的各路高人,帮孙子渡过难关。 原本打算请木善生出手,再把孙子送入剑仙洲好好修行。可伏衡华大张旗鼓在这边演法交易,他念着伏衡华的剑术造诣,又同是年轻人,打算让伏衡华劝一劝。 冯晨暗中传音伏衡华:“只要你把冯玉劝得回心转意,一心修炼剑术,老夫再送两座岛屿。 不!我才不会劝,我俩是一个阵营的! 伏衡华默默转着念头,笑道:“冯兄弟的情况我能治。不过化去金丹这种事,何必呢?修炼金丹不易,冯兄弟一百五十岁就能自炼丹胎,足见天赋。” “哼——就是因为人太聪明,自作主张才惹得这般下场!若是好好跟大人说明,不自己偷偷研习,哪有如今走火入魔的大祸?” “说得不错。”伏义辅闻言,直接叫出声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