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陆政委扯了扯孟占山的衣襟,“老孟,纵队管饭,叫咱们去呢。” “吃饭?不吃了。“孟占山气呼呼地道,“肚子早气饱了,还吃什么饭?“ 陆政委凑近孟占山,轻轻耳语道:“刚才高科长说了,组织上不会处分我们的,不要因为挨了批就泄了气,下一仗一定要打好!” “泄气?我孟占山还从来不知泄气二字怎么写。他奶奶的,下一仗要是不打出独立旅的威风,我就一头撞死!“孟占山说罢腾身而起,冲陆政委怒吼一声:“出发——“ 两匹马喷出连串的白烟,呼啸着飞奔而去。 …… 当晚,孟占山和陆政委骑马回到了旅部。 两人顾不上吃饭,立即召开党委扩大会议,各团团长、政委接到命令后陆续赶来。 会议上,孟占山首先传达了纵队会议内容,原原本本地讲了刘司令的批评,接着沉痛地检讨道: “同志们,靠山屯一仗没有打好,主要责任在我,刘司令批评的对! 我们在大甸子只用二百多人就打垮了上千土匪,可是现在,8000多对700多,居然打了个惨胜,丢人呐,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。“ 孟占山这么一说,几个团干部都坐不住了,特别是十四团的谢振国,他无比痛心地说: “旅长,哪能怪您呢?都是我谢振国拉胯,拖了全旅的后腿……” 孟占山挥手打断了他:“不是!是我低估了田家粉房的敌情,没有坚持派坦克去,你不必再多说了……“ 十四团的周政委也站了起来:“确实不能怪旅长,都怪我们自己,同样是攻坚,人家郭团长他们就能想到用集束炸药,还能想到逐屋爆破,我们却只会强攻,要是没有坦克增援,说不定打成啥样呢?……“ 郭胜利一副受用的样子,随即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看周政委,颇为认真的启发道: “二位,我也不谦虚,我们团是比你们团打得好。可是,那并不是因为我有能水。 怎么说呢?我只是认准了一个理,遇到困难多请示多汇报,我不行,咱旅长行啊!那些点子都是他想的。” 孟占山连连摆手,“扯远了,郭胜利——” 郭胜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继续笑着道: “老谢,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啊!我还不知道你吗?自以为是老资格,打仗不愿请示也不愿汇报,总想露一手! 可说实话,咱俩半斤八两,论打硬仗还行,可要论打巧仗,火候还差得远。 你问我那是丢人,可请示咱们旅长那不丢人。你呀,就是还没整明白,你是猛张飞,咱们旅长才是诸葛亮!” 郭胜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,把谢振国弄了个脸红脖子粗,可郭胜利话糙理不糙,谢振国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,脸上讪讪的,想解释点什么,又解释不清,窘的直挠头。 孟占山摆了摆手,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神秘:“各位,给你们说点干货……说实在的,我认为,这次窝囊仗实际上是一件好事!” “啊?” “什么?” 众人眼睛瞪的老大,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孟占山目光灼灼:“各位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说实话,这一仗,从战力到工事构筑,我们完全低估了敌人。 各位试想,敌人本来是一个营,后来撤走了两个连,变成了一个连,还如此难啃。 假使那两个连都在,或者说敌人是一个团或者一个旅,那我们会怎么样?我们会更惨! 所以说,我们己经很幸运了,冥冥中避免了更大伤亡,还窥到了一些敌人的窍要。 知耻而后勇,现在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,而是再遇上这样的强敌,我们该如何战而胜之!” 众人初听,都觉得孟占山说的有点不着边际,可再一琢磨,又觉得孟占山说的很有道理。 可不是吗?敌人撤走了两个连,己是不幸中的万幸,否则伤亡会更大。 尤其是陆政委,他紧盯着孟占山,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—— 这个家伙真能拽,比塞翁失马还牛气! 于是会议很快就转入到了总结经验教训,研究打法上来。 大家情绪激昂,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