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格尔皱眉嫌弃道:“野蛮又血腥。” 艾利克斯又提了一句:“对了你能够同时展开两个法阵对吧?传送的时候顺便弄个屏障,以防万一被流箭射中。” 英格尔心很累:“我没说要去……” 艾利克斯:“你不去我怎么去?” 英格尔咬牙提起他的后颈衣领,“别说话小心舌头没了。” 熟悉的魔咒传出。 光芒闪烁,两人眼睛一闭一睁。 葱笼阔叶深绿的荫蔽将他们罩住了。 叶隙漏下的光斑在两个坠落的人身上流淌。 由于地势高低差,他定三维坐标的时候总是计算不准确,但本着宁自由落体不钻地洞的原则,他总会预留一些高度。 英格尔快速施法,两个人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悬浮了一下,然后安稳落地————并没有。 因为施法的时候,地面比较阴暗看不清,艾利克斯意外地落在了一个东西上。 英格尔站定,手指搓了一团光。 艾利克斯骑着并抱着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,朝他眨了眨眼睛。 英格尔一脸惊诧地看向他屁股下面那个坐骑,把光移过去。 一只鹿。 一只通体纯白的鹿。 它的一对犄角是晶莹的白玉色的,身躯上有着结晶一样的东西嵌在里头,闪烁着彩色的光芒。 然而最抓人眼球的是那一双惊恐的瞪圆了的眼睛。 英格尔和艾利克斯看了它一眼,不约而同有了同一种错觉————他们觉得这头鹿,不是普通的鹿。 具体不普通在哪呢?那眼睛里面,有着近乎人的生动情感和智慧。 或许是遇到了巨大的冲击,两人一鹿都呆在了原地,不知如何反应。 还是鹿先有了反应。 一般动物,应激之下,身体上会激烈反抗,比如尥蹄子把人掀下去,它没这么做。 纯净地几乎发白光的白鹿生硬地扭过了头,那样子如同没上油的机械,慢慢张开了嘴,朝着一个方向,非常人性化地抬了三下下巴。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,这个阴暗的空间里,围着一群人,刚好把他们仨包围了。 后面是一群蒙着黑衣黑面罩的人,举着矛指向他们,前面是一群身着骑装的骑士,用弓箭和长剑指着他们。 他们仨仿佛无处可逃的倒霉鸽子。 英格尔抬手反射性把屏障罩起,艾利克斯翻身下地抽剑大跨步撤到英格尔身边。 僵立了一会儿。 心脏几乎快从嘴里跳出来。 预想中的长矛和箭并没有落在他们身上或者屏障上。 他们花了三秒想清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