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实话,事到如今,她内心竟然有些怕了。 怕什么呢? 怕王娡?怕刘彻?还是怕刘启? 其实都不是。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,刘启也好、刘彘也好,他们好似是一个符号,如同唱戏的怜人,你唱罢来我登场。 她害怕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、天底下独一份的龙榻,以及她内心深处不敢直视的历史。 今天她看着王娡坐在椒房殿的高位上,好似看到了当年的窦漪房。不知不觉间已经快二十年了。 她恍惚的回想着二十年来发生的事情,突然觉得好像真正的历史就是这个样子的,纵使边边角角不大一致,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。 难倒历史是一个修正器,会将一切一切的都拉到‘正轨’上吗? 刘嫖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。 就在她稀里糊涂想着事情的时候,铜镜里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,接着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。“哎呀妈呀!”她吓的惊叫起来。 陈午抬手摸了摸鼻子,略有些呆愣的看着她。 刘嫖松了一口气,伸手给了他一下,埋怨的说道:“你可吓死我了。” 陈午其实也被她那一嗓子吓的够呛。他刚从外头进来就看刘嫖只穿着里衣皱着眉头坐在镜子前头。他还想问她这是在做什么呢! “我累的不行,歇一歇。”刘嫖也觉得刚刚那一嗓子有点尖锐,所以跟他解释。 陈午闻言走到她的身后殷切的给她捏了捏肩膀,“这样的天也确实够辛苦的。” 他这么一打岔,刘嫖的思路就拐到别处去了。天确实是热,晚上吃点凉拌的东西吧。 她想着想着,突然回神过来抓住了陈午往衣服里伸的手。 咳咳,她脱了外头的衣服,身上就只剩了里衣。一捏一揉的,就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。陈午在她身后站着,这个角度可不只是能看见脖颈! “就捡着我累的时候作怪。”刘嫖有点脸红。 哎呀,三十多岁的人,在汉朝做奶奶都行了。 “我叫人抬水给公主沐浴。”陈午轻声笑了下,“正巧我在外跑了一天,也累了,不如一起洗吧。” 呸,一起洗那还洗个屁啊! 刘嫖虽然在心中腹诽,但是却不曾反驳。 第二天的时候,她起的有点晚,用过膳后闲着没事就在房里头绣扇面。这些年她的刺绣功夫并没有什么长进,做的最好的就是绣那些个竹叶片子,旁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就不成了。 “娘亲~”这时陈若华拉着长长的尾音,从外头袅袅翩翩的走进来。人还没到呢,嗲里嗲气的声音就先到了。 头前立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