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人之言,容我考虑一番。来人,请这位姑娘去客房。” 淳于缇萦提着的心缓缓下坠,她知道自己可能赌对了,于是露出一个松懈的笑意,跟着下人走了出去。 傍晚,安德山从外头进来,一板一眼的禀报道:“这位姑娘的父亲名叫淳于意,确实是齐国有名的郎中。听说他师从公孙光和公乘阳庆,习得黄帝和扁鹊的脉书,在齐楚之地颇有名声。更有人传言这人能定生死。” 抱歉,前两个人的名字刘嫖是真不知道,但是黄帝和扁鹊的名号她还是清楚的。这么一说,淳家确实是医学世家,手艺了得。 “一个郎中,犯了什么罪竟然要押往长安行刑?”刘嫖不解的问。 “这人有些脾气,若是断定病人是必死之人便不会施以援手。”安德山接着回答道:“听说这次是胶西王请他医治自己的小妾,结果淳于意不愿,那小妾没两天就病死了。因此胶西王说他医者不仁,见死不救,所以这人才被判了刑。又因为此人曾经任职太仓令,是个为官之人,因此才会被押往京城行刑。” emmm。 如此说来确实是个怪人。不过相传扁鹊当年见蔡桓公,三次提醒他有疾,蔡桓公不信,扁鹊便直接跑到秦国去了。难不成这人学习扁鹊的医书,也学了些许扁鹊的脾性不成? “按律淳于意该施以什么刑罚呢?”刘嫖问道。 “这......”安德山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:“按律当施以肉刑。” “肉刑?”刘嫖瞪大了双眼。 “是。”安德山恭敬的回答。 肉刑,顾名思义是□□上的刑罚。主要有黥、劓、刖、宫、大辟等手段。依次为面部刺字、割鼻子、砍人四肢、去势和死刑。 刘嫖垂眸轻轻的摇了摇头。肉刑太残忍了些,她这般想着,也觉得可以给淳于缇萦行个方便。面圣么,对于旁人来说确实有些难度,但是对刘嫖而言却不难。她当即便写下进宫请安的案牍,命人送到未央宫去。 过了两天,正值休沐。刘嫖便带着淳于缇萦进宫见刘恒去了。 宣室殿中,刘恒高高的在上头坐着,脸上略带着些疲惫,不过脸色看起来尚好。 “给父皇请安。”刘嫖俯身行礼道。 刘恒将手中的案牍放下后说道:“起来吧。我听说你寻得了名医?” 刘嫖笑了笑说道:“是,女儿今天把人带了过来。这人是齐国淳于意的女儿,他们家是医学世家,曾经学习过黄帝和扁鹊的脉书,女儿便想着带进宫来引荐给父皇和母后。” “淳于意的女儿?”刘恒沉吟了一下后不怒而威的看向对方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