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董宜修哀嚎声,后背火辣辣地疼,连眼泪都漏出两三滴,忙不迭跳出几米远,手臂向后,去够他不怎么能摸到的伤处。 你可真是我亲爹!偷拿宝物,我也得有胆儿啊! 董拙哦哦两声,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,闻言随即面向仙君,嘴中如同被点了炮仗,句话连停顿也无,接连不断:仙君你看不是小儿偷换的。 贺听风: 慎楼: 也不知为何,慎楼竟然有些不悦,觉得这欢脱的父子二人夺走了师尊过多的注意力。 贺听风掩唇低咳声,表情仍有些尴尬,见状,也故作深沉般点头附和。 本君自然相信令郎,不过依你所言,应当是有异动不假。他思虑片刻,继续道,既如此,本君必将彻查,即日起便外出寻访。不过我徒儿受伤颇重,本君需每日为他治疗,可能无法兼顾。 便让令郎与我无上晴弟子邹意与本君同探查此事,定能尽快找出原因。 董宜修:??? 他没想到,自己只不过是过来看戏,都能平白多了项任务,他简直欲哭无泪。但董拙巴不得儿子多加历练,俯首称是,做主替董宜修应下。 于是董拙揪着董宜修离开,打算好好训诫训诫,面上带有怨怼之色的董小公子,也随之走出无上晴宫门。 直到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转角,贺听风才松了口气,眼中怒气升腾,要不是尚且保持理智和修养,恐怕都直接朝慎楼挥出掌。 想起刚才在董拙面前失的礼数,贺听风若是再慢步,估计连外袍都快被人剥下,叫他如何不生气。 你方才扯我腰带作甚?!他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,忍不住脱口而出。 可谁知,贺听风话音刚落,眼前的人就仓促跪下,表情尽是诚惶诚恐,颤抖的嗓音暴露了慎楼内心的慌乱:师尊,徒儿知错了。徒儿不知您腰带没系牢,让师尊在董盟主面前丢脸,徒儿罪该万死,只能以死谢罪。 说着,他猛然抽出佩剑,横在颈间,状似要直接自刎于刀下。 贺听风惊,连忙用灵力打掉徒弟手中长剑。也许是慎楼原本也就拿得不紧,他闷哼声,长剑便随之脱手,而他自己也顺势砸向地面,然后被仙君手搂在怀里。 训斥句就寻死觅活,贺听风毫不意外,对方可能真会做出这等傻事,哪里还敢多问,只好用手轻拍慎楼的后背,替人缓和情绪。 不过仙君还是在心里默默吐槽,心说,腰带没系牢难道还是他的不是了? 嘴里所言却是满满的心疼:行了,师尊不罚你,起来吧。 但他还是对今日之事心有余悸,再三强调。 但下次再犯,师尊决不轻饶。 仙君的气来得快,消得也快,他拍拍慎楼的肩膀,笑意重回嘴角:走吧,赶紧收拾下,为师带你去集市逛逛。 贺听风早将答应董拙的事情抛之脑后,但并非他毫不在意,只是心中隐约已有人选,且不急解决。 然而他说完却不见慎楼起来,贺听风惊讶看去,只见他徒弟仍然赖在地上不肯起来,右手紧捂住胸口,眉头紧皱,表情扭曲,似乎在强忍痛苦。 但等仙君慌张蹲下,慎楼紧皱的眉却突然缓缓松开,显而易见是在假装疼痛,他张开双手,眼睛里派清明:师尊,我好疼,要师尊抱抱才能好。 慎楼伪装得坦坦荡荡,似乎就怕对方感觉不出来,贺听风又如何不知,他手指轻点徒弟的额头。 笑骂:不准撒娇。 随即赶紧将人从地上拽起。 等等!不远处传来句高喝,只见袭红衣飘然落地,竟是半天未见的段清云,他拦住有些兴致勃勃的师徒二人,你们出门游乐,那我呢? 你留在无上晴帮本君销毁符咒。贺听风回应得理所当然。 慎楼差点没笑出声,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彻底傻眼的段清云,觉得自己总算是成功扳回局。 他对面前这个霸占师尊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,连仙君那般清冷孤傲之人,都会赠予他人平安符,段清云对师尊的重要性可想而知。 若非暗中料理对方可能会激怒贺听风,慎楼待此人向隐忍,哪怕多年受尽侮辱和责骂,全都避之不提。 但自师尊失忆以来,他频频受宠,反倒衬得段清云像是失了宠幸。对此,慎楼当然暗自窃喜,更是期盼有朝日,能光明正大将此人彻底驱逐出无上晴。 慎楼现在心情愉悦,哪怕贺听风当年为段清云挂上的平安符,依旧长久地横在他心头,成为颗永远无法拔除的刺。 听风,压榨劳动力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,难不成你是想跟着自己郎君同过二人世界?段清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,揶揄道,既然如此,你们新婚燕尔,那我可不能打扰,快去吧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