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陆时亦偏过头,后背线条紧紧绷着,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屈辱让他嘴唇不停颤抖。薄谦嗤了一声,手指又动了动,“难受?” “要我帮你吗?”像逗弄一样,薄谦动作缓慢,哪里不能碰往哪里去。陆时亦抖得更加厉害,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汽,黑亮的瞳仁雾蒙蒙的。 眼眶也倏地红了。 看到对方表情,薄谦愣了一下。 他刚才……在干嘛? 他在……欺负明天要比赛的小男生? 嫉妒和占有欲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,解决问题的途径那么多,他居然会选择用强? 薄谦神志终于清醒几分,赶紧把手撤出来。对方还在不住颤抖,薄谦心脏也像被狠狠攥住了似的。 “好了,我错了,”薄谦松开手,在他头顶吻了一下,“对不起,刚才我糊涂了。” 陆时亦精神仍在恍惚状态,没听清。于是薄谦半跪在他身前,捧起他的脸。 从饱满的额头,吻到高挺的鼻尖,吻到红肿的唇角。 然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,哑声说:“我错了,原谅我,好不好?” 许是这声音太温柔,陆时亦睫毛抖了两下,心里一软,“我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问题,我也……不知道。” “不知道什么?” “不知道……那个人是谁。” 薄谦眼神一凛,忽然明白了些什么,语气急切,“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男朋友是谁?” “因为……”陆时亦深吸口气,“因为我有病,一种很奇怪的、你从没听说过的病。” 接下来,陆时亦把自己的病情,以及前几天从木克托回来之后,是怎么发现自己有有男朋友的,又是怎么找男朋友的,全都告诉了薄谦。 事已至此,说清楚缘由别让两人留遗憾,是陆时亦能给薄医生最好的分手礼。 而薄谦却差点崩溃——他吃了这么多天的醋,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,戴了这么多天的绿帽,都是……西北薄律师给的?! 这叫什么事啊? 简直是……自作孽不可活! 薄谦凭借着三十多年修炼出的临危不乱功力,努力维持住同情中带着一丝悲伤、理解中带着一丝释然的表情,安抚住对方,然后连哄带蒙地给小男生擦了药。 . 得知真相之后,虽然很后悔,但更多的是轻松。 原来喜欢来喜欢去,小男生喜欢的还是一个他。 薄谦费了好大力气哄小男生睡下,回到自己房间,暗暗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。 今晚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自己肯定不能继续纠缠小男生,那不合适,容易引起厌烦情绪。 可让他打道回府他又放心不下,一是ima的人可能要对小男生不利,他想随时掌握对方的动向;二是车队里有个小崽子,以前对小男生好像有那么点意思,说不定正等着趁虚而入。 内忧外患之下,他必须得留在小男生身边。 到底该怎么办呢?薄谦想了想,把程幼婷叫了出来。 . 赛前大检八点开始,翌日众人早早起床,在酒店餐厅集合吃早餐。 陆时亦昨晚被安抚的很好,一觉睡到天亮。进餐厅乘了碗粥,拿两个鸡蛋,往简大勇那边走。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:“小鹿,来我这儿!” 陆时亦依言转身,坐到东南角落的桌子旁,“程儿姐,你怎么自己一桌,跟勇叔闹别扭了?” “没,有点心烦,女孩子嘛,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……”程幼婷没话找话,“小鹿,你就吃这么少啊。” “一会儿还要体检,不能吃太饱。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