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江宛如一直以为他不说出来,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却没有想到裴平颜的要求竟然是这个,如果裴欢欢所说的是真的,那么她究竟做了什么事?他在问她爱他有几分時,她曾赌气说一分也没有。 晚上,江宛如照顾着裴欢欢睡着了之后,她回到了卧室,裴平颜还没有回家来,她看了看手机,本想打电话,可最后还是放了下来。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,还是没有见到裴平颜回家,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然后再次醒来時,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。 她慢慢的起身,借着窗外的路灯淡淡的光线,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,他还没有洗澡,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了第三颗,高大的身躯仰卧在沙发上,路灯刚好照在了他的脸上,紧锁的眉头有着数不清的疲惫。 这沙发什么時候搬了进来?她还记得她最初睡在沙发上的夜晚,他后来曾叫人搬了出去,现在两人的身份换了过来,他睡沙发她睡床。 裴平颜忙完回家之后,看到江宛如睡得并不安稳,他也只是站在床边,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。 如果可以,他不想对她用任何的手段,他的手段无所不能,却没有哪一样愿意用在她的身上。 当她起床之后站在他的沙发边,她不说话的在黑夜里凝望着他,他是知道的,他没有洗澡,也没有睡着,他闭着眼睛,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。 江宛如以为他疲惫的睡着了,在万籁俱寂的夜里,她的心也慢慢的宁静了下来,她静静的看着他,像一束柔柔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,过了好一阵,她才慢慢的蹲了下来。 有多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了,江宛如没有去数个日子,但此刻,她就这样趁他睡着時,再次安静的呆在了他的身边。 她伸出手,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,却在指尖差点到达他的眉峰時,又停了下来。她曾如此责怪他一直骗她,此刻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好? 良久,江宛如一声微微的叹息,将手上的薄被单盖在了他的身上,却在转身時,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,然后她站在窗口,看着窗外的月色,月色温柔的铺照着大地,万物都非常的宁静,树影婆娑,夏风起時沙沙直响,仿佛是一支小夜曲正在浅唱低吟。 裴平颜此時睁开了眼睛,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她还在怪着他吗?恐怕是吧!她始终不愿意原谅那晚的男人是他,那么,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,却是谁也抹不去的伤痕。 如果是这样,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。只要,她还在孩子们的身边,只要,她还健康的活着,只要,她此刻还在他的视线范围里,他也是有些许的安慰。 此時,天快亮了。 江宛如轻轻的推开门,走了出去,她来到了厨房,煲了一锅汤,然后吩咐张姨:“记得盛给两个孩子喝……还有……”她顿了顿道:“一定记得给裴先生盛一碗……” “我记得了,少奶奶,您先忙吧!”张姨马上说。 江宛如上了二楼卧室,准备换衣服去上班,恰逢裴平颜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,两人刚好将视线碰到了一起,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 裴平颜沉默,江宛如依然沉默。 沉默,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交流。 然后,两人同時打开了衣橱,拿出各自要穿的工作服,换在了身上之后,裴平颜依然是没有说话,他先行下了楼。 江宛如等他走后,沉默了半晌,才走下去,她正准备去上班時,李淀已经开来了车,而张姨也刚好送裴乐乐和裴欢欢上车。 “少奶奶……”张姨叫了她一声。 “怎么啦?”江宛如看着她。 张姨面有难色:“不好意思呀,少奶奶,裴先生他没有喝汤就走了……我跟他盛好了放在桌上,可是他说他不想喝,然后我说,是少奶奶今天早上亲自煲的汤,他……” “他还是不肯喝,是吗?”江宛如见张姨说不下去,于是接着了张姨的话说,他还在生气吗?为她说过的那些气话。“我知道了,张姨,我先去上班了,那些汤,他不想喝,你就喝了吧!” 张姨看着江宛如上车,将家里的大小主人们都送出去之后,她也要开始忙碌了。 至此之后,家里就变得非常安静。 家丁们在看到沉默如水的裴平颜時,也是胆颤心惊,而管家赵海波,更是大小事情都过问上一遍,生怕惹火上身、殃及池鱼。 江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