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抱你出去!”他叹了一声。 他抱着她上了车后座,关好车门。 她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,此時方想起她要做什么,她本是来质问他的,为何变成了他有理了呢! “裴平颜,你还敢说我?你不许我去上新城的课,而你自己呢?你在做什么?你为何跟郑红颜在咖啡厅里见面?见面也就罢了,为何你要笑得春风又绿江南岸般?你就是以前的州官,上欺皇权下压百姓,只顾自己快活,根本就不管别人过得怎么样?”江宛如马上控诉他。“你为何可以见郑红颜,我就不能见刘新成?你说!你说!你说呀!” 裴平颜听她像倒豆子般的委屈,他听完了之后,半晌才说道:“宛如,你随時可以质问我和郑红颜有没有背着你做什么出轨的事?你可以问我有没有背叛你的感情?但是,你不能将郑红颜和刘新成来做比较,对此,我就是不回答你。” “你。”江宛如瞪着他,她气得口不择言,“好,我不问,无论你跟哪个女人滚床我也不问你了。而我无论跟哪个男人交往,我也不会跟你解释了。” 她气得马上要推开车门下去,裴平颜一把抓住她,“去哪里?” “见新城!”她怒道。 “你!”裴平颜恼怒得俊脸如冰,“见他做什么?让他上你?” “反正我也不止你一个男人上过,多一个又无妨!”江宛如窝了一肚子气,越委屈就越难过,越难过就越口不择言,话不对心。 裴平颜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,他的力道重得手指在发白,而江宛如的下巴上也是疼痛入骨,她咬着唇一言不发。 她若是成全他和别的女人,他说她是个没有诚意去爱人的妻子,她若是像这般逼问他,换来的却是他伤人的话语,她真的有時候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? 而她,还不敢不去爱? 他对她有恩在先,无论他是霸道的魔鬼,还是温柔的情郎,她都要接受他,亦都要去爱他。 原来,爱是一种错,不爱也是一种错,爱得入了骨就更是错上加错,那么,她江宛如无论怎么做,今生遇上了裴平颜,就是错得离谱了。 裴平颜见她泫然欲滴的泪珠儿,在眼眶里一直滚来滚去,终是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直滴落,她的大眼睛里布满了哀伤,这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,让他的心顿時越收越紧,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,然后僵硬的道:“好了,不要哭了,我说错话了。” 听着这比铁树开花还难得一见的道歉,江宛如却越哭越厉害了,她的哭没有声音,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,大大的眼睛流完一批眼泪,马上又装满了一眼眶,这种无声的哭泣,让裴平颜一時手足无措,他惊慌的抱她入怀,然后不断的哄着她:“宛如,乖,不哭了,你没有别的男人,至始至终,都只有我,只有我一个。” 可是,江宛如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样,她只是不断的无声的哭泣,她用这种无声来对抗他的霸道,以往也听他说过很多伤人的话,她听了之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疼痛过,她疼痛得喘不过气来,也呼吸不过气来。 她只是睁大那对大眼睛,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他一样的看着他,平颜,平颜,你要我怎么样来爱你? “宛如……”裴平颜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,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片,他将她越拥越紧,她麻木的张着唇,而大眼睛还是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。 他去亲吻她脸颊上的泪水,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,他的大手不断的温暖的着她的一对小手,她失魂落魄,他亦在这一瞬间觉得灵魂飞走了一样,他努力的呼唤着她的灵魂:“宛如,宛如,应我一声……” 他静静的一直抱着她,她就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,任他吻去她滴落的泪水。 过了良久,她才慢慢的哭出声来:“平颜……平……平颜……” “宛如,我在……”他捧着她的小脸。 江宛如望着他,他的俊脸上写满了心疼,她也捧着他的脸,“平颜,你欺负我……” “是!我欺负你了……”他应着,“我让你哭了……” “其实,我没有不相信你和郑小姐……”江宛如微微一笑,“我是不是做得很幼稚?让别人笑话了?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