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跟杨峰喝酒喝得好好的,却被韩爌这个老喷子这么一劝诫,朱由校心里这叫一个气啊,有些喝大的他适才差点有喊人把韩爌拖出去打廷杖的打算了,不过随着杨峰拍案而且,撸起袖子就要打人,随后被孙承宗拦下来,朱由校的火气这才渐渐熄了下来。 看到孙承宗发问,朱由校指了指桌子,语气淡淡的说道:“既然喊三位爱卿过来,自然就是要与诸位爱卿一起喝酒说话的,爱卿旦坐无妨。” 这时,三德子已经将坐凳摆放完毕。 “多谢陛下!” 孙承宗和朱国桢朝朱由校一拱手,坐了下来。 韩爌却是犹豫了一下,自己刚刚喷了朱由校和杨峰,话音刚落却坐下来跟皇帝共饮,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? 看到韩爌犹豫的动作,朱由校嘴角露出讥讽之色,“韩爌,朕的御书房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,怎么今天却不敢坐下来啊,莫非你从今往后都不想来这里了?” 韩爌的身子就是微微一抖,一般而言官到了四品以上,皇帝都不会直呼其名,要么称呼他为爱卿要么称呼他的官职,自己身为内阁阁老,皇帝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,由此可见朱由校对刚才的事是何等的火大。 有心转身告辞,但他也知道,一旦自己真的告辞的话,恐怕自己这个内阁阁老明天就得回家吃自己了,弄不好还要晚节不保。 韩爌虽然是个老喷子,但并不是个无脑喷,刚才的事也只是一时冲动,冷静下来后他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取舍。 朝陛下拱了拱手,“多谢陛下赐座,老臣敢不从命。”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杨峰斜眼看了这老货一眼,要是这家伙敢转身走人,他立马就让这家伙好看。这家伙估计是这些年首辅当久了,怼皇帝也怼惯了,所以乍一看到皇帝居然和自己对饮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的就开喷,这才闹了这一出。 杨峰对一旁站立伺候的小太监努了努嘴,小太监赶紧过来提起酒壶替所有人的酒杯都斟满了酒。随后他才举起酒杯道:“三位阁老,今儿个本侯刚回京,还未回府沐浴更衣便被陛下召入宫中,承蒙陛下怜悯,得以同陛下对饮,其实在本侯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陛下固然贵为大明天子,但陛下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。 别的不说,几位阁老也是读书人出身。平日谓闲暇之时邀三五个知己饮酒作诗闲谈作乐也是常事,这种事为何诸公能做陛下却不能做? 本侯刚从南洋为国征战而归,与陛下许久未见,俩人坐在一起喝几杯小酒闲聊放松几句有何不可?为何到有些人嘴里却成了不分尊卑、有失礼仪?本侯就不明白了,诸公为何对陛下,对本侯如此苛刻?” “说得好!” 朱由校忍不住在心理暗自叫好,皇帝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偶尔放纵一下也无伤大雅嘛,你这老小子一上来就指着老子的鼻子骂,真以为我没有脾气吗?要不是看在你是年纪太大的份上,老子早就把你拖出去打板子了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