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都凶了起来,大声道:“什么意思?你这是在嘲笑我吗?” 天无疾懒洋洋道:“怎么会,我怎么敢。” 然后又不紧不慢道:“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初见的时候,那时我们之间的交易明明是你替我恢复灵力,我替你拔除妖力,做的是双赢的买卖。可如今我灵力已恢复,但我若不提醒的话你居然还没想到让我拔出妖力,可见我们阿拂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了。” 他说的有趣,秦拂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 她想了想,说:“我以前其实没觉得你真的能治了我的伤,你说能治,我也只以为你是有几分把握而已,毕竟那时候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,我那个时候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抓着你死马当成活马医,谁知道你说的居然是真的。” 天无疾坐在了她的身前,又顺手帮她理了理被帷帽弄乱了的头发,低声道:“你肯把我这个小白脸带在身边,在下荣幸之至。” 他的声音低的近乎耳语,尾音缠绵辗转,明明是挺正经的话,硬生生被他说出了两分不正经的感觉,听的秦拂恨不得捂住耳朵算了。 他不肯好好说话,秦拂笃定他又在“冒犯”她,正想抬头瞪他一眼让他老实一点,却没想到这厮在那句话之后居然已经坐的笔直,一脸严肃的正经姿态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“准备好了吗阿拂,你若是准备好了,我便开始了。”他十分正经的这么说。 秦拂只能吞下满肚子的话,问道:“我倒是无所谓,你不用做什么准备吗?练什么丹药泡什么药浴之类的?” 天无疾:“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。” 他说着,突然伸出手,在秦拂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掌心贴近了她的丹田。 被人触摸丹田,这是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,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姿势。 相当于把自己最脆弱的命门交到了别人手中,如果那个人想的话,可以让你生,也可以让你死。 秦拂从来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生死交付在别人手中的人。 如果此刻毫无预兆的触碰她丹田的人是其他的话,断渊剑早已出鞘直指那人的喉咙。 但这个人换成了天无疾,她却连一丝一毫提防的心都没有,一点危机意识都察觉不到。 仿佛是她自己在触碰丹田一样,她甚至都没有下意识的警惕。 她信任他如同信任她自己。 天无疾的手按在了她的丹田之上,秦拂正准备问他要不要自己做什么配合,下一刻,一股柔软又温和的力量渗入了她的丹田,如水一般在她的丹田内游荡了一圈,游荡到丹田中封印妖气的地方时又片刻的停顿,随即又退了出来。 随着他的退出,一缕暗紫色的妖气缓缓浮现在他的掌心。 秦拂脸色一变,立刻抽取灵力检视自己的丹田。 丹田完好无损,灵力平静的如同一片风平浪静的海,没有被惊动半分,而在那片海域之中,原本封印妖气的地方却已经空空如也,只剩下一枚金莲印记还证明着那被封印的妖气曾经存在。 可刚刚天无疾的灵力游走于她的丹田时,她却没有半分察觉。 她再抬眼,眼睁睁的看着那妖气逐渐被天无疾抽取于掌心。 那妖气最初十分平静,直到天无疾将它彻底抽出了秦拂的丹田,它这才反应过来一般,在天无疾的手中横冲直撞,如同活物一样,试图钻入天无疾的皮肤之内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