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鹤,又是纸鹤。 秦拂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,大步走过去,拿起那枚纸鹤。 纸鹤上的刻印和秦拂上次收到的纸鹤一模一样。 是仲少卿。 秦拂拿着纸鹤,脸色变了几次。 先不说仲少卿是怎么知道秦拂的刻印并且能给她传通讯纸鹤的,秦拂现在最疑惑的是,按理说仲少卿现在正在夺位的关键时期,怎么还有功夫给她传什么纸鹤。 他向来谋定而后动,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慎之又慎,每一个多余的举动都会增加他夺位前暴露的风险。 这点儿道理他不会不知道,但却依旧三番两次的给她传纸鹤。 为什么? 他就不怕自己提前暴露了什么? 他不怕秦拂从他那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什么,进而把他卖了? 这绝不是仲少卿的风格。 或者说,绝不是她从前认识的仲少卿的风格。 她认识的那个仲少卿,哪怕对她有爱慕,在明知道秦拂绝不可能嫁给他的情况下,还能冷静的借由这爱慕将修真界和妖族搅个天翻地覆,从而保全他自己。 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做出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无利可图的事情,秦拂心中疑虑重重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了那个纸鹤。 然而这次纸鹤之中掉出来的却不是信,而是一个红绳系着的金色小铃铛。 秦拂看到那铃铛时愣了两秒,随后又面色如常。 天无疾从她身后走了出来,好奇的看了两眼,问道:“这铃铛又是什么典故?” 秦拂回过神来,随手晃了晃那小铃铛,说:“这是仲少卿化作幼狐待在我身边时,我挂在他脖子上的宠物铃。” 那还是她刚捡到幼狐没多久的时候,幼狐受了重伤,伤好个七七八八之后声带却受了影响,怎么也发不出声来,出了什么事情甚至不能叫出来引起秦拂的注意。 秦拂就帮它打了个金铃铛戴在了脖子上,铃铛平时不会响,但只要幼狐想叫她,用爪子稍微拨弄一下,铃铛就会响。 后来它声带好了,那铃铛也一直挂在幼狐脖子上,秦拂权当挂着玩。 现在,若不是这铃铛突然又出现在了秦拂面前,秦拂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。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格外平静,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追思都没有。 说完之后她又将纸鹤来来回回翻了两遍,翻来翻去还是只有这个铃铛,连多余的一封信都没有。 秦拂皱眉。 他单单送一个铃铛来做什么? 她下意识的看向天无疾,天无疾冲她耸了耸肩。 搞不清楚,秦拂也没空猜仲少卿的心思,索性直接把铃铛往储物戒里一扔,决定静观其变。 然后转眼又过了四天,这四天里,秦拂再也没收到任何一个纸鹤。 这四天中秦拂时时刻刻派人注意着妖族和三羊城交接的边境,可边境始终都是风平浪静,没有任何要发生什么的迹象。 就在这一片风平浪静之中,时间来到了第五天早上。 第五天早上,太阳刚升起的那一刻,封城整整五天的三羊城外,城门突然被人叩响。 …… 三羊城内,守城的弟子连续四五天高度紧张,早已经身心疲惫。 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