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坤,让她顿时乱了阵脚。 “嗯,怎么惩罚都行,但你能不能别讨厌我,也别和我爸爸起冲突?”季莎拉住他的衣角,眼神带着请求,“我、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,想让你们分开而已。” 陆聿森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,黑睨转冷:“不合适?跟你就合适了?” 季莎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有点难堪,但还是微微挺直后背,“聿森哥哥,我们彼此知根知底,还从小一起长大,年龄阅历都相当,难道不比你和一个只会闹的小姑娘在一起强吗,那种温室里长大的娇花根本不会体谅你的辛苦,也不会站在你的角度维护你,她那种年纪,只会无理取闹让所有人围着她转。” 陆聿森失笑了一声,语气不屑:“真是不巧,她再怎么闹我也乐意,你有什么资格说她?” 说完,他不耐地站起来往外走,似乎是没了心情再聊下去。 季莎跟着站起来拉住他的手,表情有点不服:“如果你喜欢的话,我也可以无理取闹。” “放开。”他头也没转,语气冷淡。 “她根本配不上你,你到底——啊!”季莎还没说完,就被他猛地掐住脖子抵上破旧的墙壁,上面的石灰被震得脱落下来。 他的力气根本不收敛,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,眼眶顿时红了一片,不知是因为疼的,还是因为别的。 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不敢动你?”如果不是留着她有用,他根本懒得听她说那些令人烦躁的话。 陆聿森掀起眼帘,看向她的眼睛带着藏不住的蔑视:“你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,倒是装得像一点,做人做事别总和你父亲一样自私自利不择手段。” 他挑开打火机的顶部银壳,放任心里那寸火苗咬上她的发尾。 季莎从小到大被人捧着,掉了一根头发丝都不行,如今却被他掐着脖子烧头发,那点难堪顿时浮满全身,她哭了出来:“你变了。” 她的一抹发尾被烧断一小截,陆聿森把打火机扔掉,徒手止住那点继续上窜的火苗,充耳不闻地转身走出去,语气冷漠:“再敢去她面前造次,下次消失的就不是这点头发了。” 铁门“砰”地合上,灯也灭了,季莎看向他决绝又冷硬的背影,抬手捂住脸蛋,试图挡住那些难堪又委屈的眼泪。 … 董昭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等她醒来时,身边已经没人了。 房间内昏暗一片,还飘着从来没闻过的淡淡熏香,她彻底睁开眼睛,才发现房间的装饰和睡前全然不同。 她猛地坐起来,随之响起一阵铁链声,她闻声看去,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上依然套着手铐。 不过这次换了样式,手铐内层是羊毛材质的,不会硌红她的皮肤。 手铐另一端拷在床头上,她试着站起来,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床边的区域。 她气得用力拽了几下,想把铁链给拽断,但这完全是异想天开。 董昭月闷着脸坐在床沿上,想找自己的手机,发觉手机也不见之后,她的表情更闷了。 忽而,主卧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,一个女人端着餐盘走了进来。 她看起来似乎有五十多岁,但满头银发和满脸皱纹也藏不住骨子里那股端庄严肃的气质。 老女人缓步走向她,把手里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,把那里冷掉的午餐换走,说话的声音像古老的琴声:“姑娘,你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,先喝点热牛奶吧,晚餐等会儿就好。” 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