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”她拒绝道。 “没事的,送你到家门口我就走,好吗?” 她没再拒绝,任由他送自己回家。 … 车子缓慢地驶离医院区域,朝市中心的东区开去。 董昭月把车窗降下来,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,打算用微凉的晚风吹吹混乱的脑袋。 ”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吗,你有去了解过他的背景吗,你就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,你疯了?” 哥哥曾经责骂她的话蓦地在她耳边响起,董昭月攥紧手心,嘲弄又难过地笑了一下。 是了,哥哥早就告诉过她了,只是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。 她曾经骂他不知悔改,但现在看来,好像不知悔改的是她。 再次纠缠以来,他从来不提她背叛他的事,好像不在乎也不计较,可他根本不会点到为止。 他在她面前装温柔、装深情,对她说她很重要,说喜欢她,可背后却做着这样草芥人命的事。 他翻脸无情,头破血流的永远是别人。 … 从医院出来后,陆聿森回了公司,他叁天没去上班,工作已经堆积成山了。 不过他回去后并没有急着处理工作,而是在听闻璋给他汇报帮会的事。 路生制药被法院起诉后,市面上的奥斯康定已经渐渐被销毁了,但被称为“乡村海洛因”的止痛药在黑市里仍畅销不绝。 一边是政府在特殊时段的严加管控,一边是黑市里供不应求的订单,这种高风险与高利润并存的肥肉,能让很多人垂涎却迟疑不决。 季坤在库里斯的地下社会里叱诧风云多年,政府的这些手段对他来说就是小打小闹,自家帮会完全有能力吞下这块肥肉。 可让他恼火的是,作为他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,陆聿森没有和他协商,就擅自停了奥斯康定的供应,白白让其他人抢了帮会应得的蛋糕。 他面上不显,但这段时间频繁地让人来打探消息,已经能看出他的不满和着急了。 “他让我什么时候过去?”陆聿森听完闻璋的汇报后,抽出一根雪茄咬上嘴角,情绪没什么起伏。 “他说自家人吃顿饭,挑什么时间都可以。” 陆聿森嗤了一声,拿起车钥匙站起来:“你随便帮我挑个合适的时间应付一下。” “好的。” 陆聿森刚打开办公室的门,不知想到什么,又停了下来看向身后的人:“兔子没被你养死吧。” “没有,我每天都准时带它出去散步,它很健康。” 那天晚上他把人安全送回家后,带着兔子去了联系好的五星饭店,打算按照陆聿森的要求把兔子杀了做成兔丁。 结果他才把兔子转接到大厨手上,衣服口袋里的电话立马响了起来。 “喂,老大。” “兔子杀了吗。”他醉晕的嗓音里带着些着急。 “还没有。” “拿回来吧。”他松了一口气。 “那……” “聋了?兔子给我送回来,明早自己买一份兔丁送去董家。” “好的。” 闻璋想起他把兔子拿回来后,陆聿森顺势把它扔给了自己照顾,还说要是兔子被他养死了,就让他一起陪葬,所以他一直没疏忽过对兔子的照顾。 “哦,没死就好。”陆聿森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她说清楚,打算过段时间再把小野兔还给她。 走到停车场上车后,陆聿森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,都在医院待了两叁个小时了,还没给他打电话,里面有那么好待吗。 于是他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。 一次、两次、叁次…… 直到打了十多遍,她仍没有接,他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。 他微皱起眉,找人查了下她的行踪,才发现她半个小时前就从医院出来了。 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下,往她家的方向开去。 他到后,把车子停在离大门口十米远的地方,董家的小洋楼一盏亮灯也没有,他想着她应该会回来,便坐在驾驶位上静静等着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