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梦中醒来,猛地坐起身。 陆念齐正跪在沙发前打量她,见她哭得像条哈士奇,正在拿手机给她录视频。见她突然惊醒,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 本来以为她是做了个什么玛丽苏的虐心梦,没想到她醒来后,依然沉浸在悲伤情绪中。陆念齐这才发现不对劲儿,问她:“姐,你怎么了?” 她此刻过于难受,侧过脸看见弟弟,搂住他的脖子,脸埋在她肩窝里开始嚎啕大哭。 陆念齐被她这样吓坏了,拍着她脊背哄:“哦哦哦,我的乖宝贝,别哭别哭。有什么事说出来,让我高兴高兴?” 陆君怡:“…………”瞬间气得连伤心的情绪都没了。 宋慕已经做好早餐,他端着三碗面走出厨房,搁在餐桌上后催促他们吃饭。 一听吃饭,陆念齐立刻松开伤心欲绝的姐姐,麻溜地跑去吃饭了。 陆君怡:“…………”伤心的她无人可抱,只能默默地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。 宋慕见她情绪不对,跟紧洗手间,站在门口盯着她。 见她一边刷牙一边哭,伸手摸摸她后脑勺,问她:“又做噩梦了?” 她点头,又摇头。 这一次不是梦见林悦琪的墓碑,而是梦见他的…… 想到这里,她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流。 这边,有宋慕安慰陆君怡。 而餐厅内,陆念齐听见姐姐的哭声,明显变了脸,目光沉郁,似乎在想什么。等宋慕带着哭完的陆君怡走进餐厅,他立刻又换上平日里的嬉皮笑脸,调侃说:“姐,你该不是失恋了?”他转而看向宋慕:“姐夫,你该不会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我姐?” 陆君怡气得把擤鼻涕的纸团丢进他碗里。 偏他嬉皮笑脸,浑不在意,把纸团拣出来后,继续吸溜面条。 陆君怡:“……你能不能讲点卫生?” “别说是我皆擤鼻涕的纸,就是我姐擦脚的纸,我都觉得是香的!” 陆君怡被他气得笑出声:“……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些吗?你好歹是个演员。” “打住,我只演宋慕哥的戏!不算是个演员,我以后,可是要继承家业的。”陆念齐低头继续吃面,哼一声:“虽然我喜欢演戏,但我也要回去继承家业啊。等我以后继承了家业,就赶你出门。从此以后就没人再跟我抢蛋糕,你的袜子我随便穿,你的床我随便滚。” “呵,”陆君怡冷眼看他:“你倒是很有志向,我真恨不得有脚气,传染给你!” “你恶心,姐夫还在呢!” “到底谁恶心!” “你!” 宋慕看着这对姐弟,抬手一捏太阳穴,表示非常头疼。 —— 国庆之后,陆君怡又投入到了忙碌中。 这天中午,她在实验室帮忙李教授翻译资料,却被教授叫去了办公室。她以为教授是要问自己模型全榫卯模型的事儿,整个人神经崩紧,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,才敲响了李教授办公室的门。 “进来。” 李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,她深深的吸了口气,推门而入。 她走到教授跟前,戴着老花镜的严肃老头,递给她一叠资料说:“这里有个项目,你去跟。这是一个宣传咱们华国古建筑的好机会,我希望你认真对待。” 陆君怡翻开资料,这居然是宋慕想拍的那个题材。 只听李教授说:“这个年轻导演,非常不错,很有才华。你也知道我毕生的愿望是什么,就是想让咱们老祖宗的东西,名扬四海,让咱们华夏儿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