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:“不然怎么讲呢?万一到时候爸爸和大伯听到风声,那不就完蛋了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她撇嘴:“知道你还问。” 陈赐:“知道我就不能不爽?” 她觉得这话奇怪,但一时没想通,直到吹了会儿头发,某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。 椅子上的小姑娘盘着腿,关掉吹风机,试探地转头问道: “你……该不会是……吃醋了吧?” “不行?” 她听得懂,但她也大为震撼。 好牛啊,第一次见吃醋也这么理直气壮的人。 “可是,我又没跟他做什么。” “还没做什么,你们一节课讲了几句话?每个课间都要说,还不够多?”陈赐道,“你一天跟我讲了几句话?” “……”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,过了会儿,偏过脸去,身体小幅度地抖动。 陈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。 少年走过去,微微掰正她的下巴:“好笑?嗯?” 她偏挺天真无邪似的,仰头看他,憋得厉害。 “不好笑吗……” 少女抬着头,笑眼弯弯,灯光落进她眼里,细碎地闪烁。 陈赐顿了一下。 忽然,有截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,扎到她眼睛,她眼皮微颤。 陈赐伸手,帮她把头发拨开。 这一瞬间,气氛变得不太对劲。 她看着他慢慢压下来的脸,和撑在她椅子旁边的手臂,还有空腾出点心思,胡思乱想着—— 这个角度,好像很适合接吻。 鼻尖相抵,她感觉到他的呼吸。 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封闭,听觉视觉嗅觉统统失灵,唯一疯狂运转的是大脑,像个玩命输出的小弹幕,她不由得抓紧睡裙。 是要亲了吗要亲了吗需要闭眼吗要仰头吗救命啊这该怎么办—— 滴答一声,门口的锁响了。 十秒后,陈昆走进家门,抬眼看着卧室里的二人:“在干什么?” 宋嘉茉已经从椅子上跳下来,背对着门口找东西,陈赐就站在她旁边。 小姑娘头也没回地说:“明天校庆,我到时候要主持,让哥哥帮我选套衣服。” 陈昆停了停,这才说:“嗯。” 没过一会儿,宋嘉茉煞有介事地抽出一条裙子,问陈赐怎么样。 大伯站在门口,见他们确实是在选裙子,结束后才道:“这阵子我住过来。” 陈赐:“好。” 宋嘉茉想问原因,但思考了会儿,还是没开口。 陈昆来得迟,去二楼收拾房间,宋嘉茉被吓得够呛,躺在床上平复呼吸。 “还是我聪明啊。”她说,“要不是我反应快,就——” 就亲上了。 她想了想,感觉这话是不是不太能说,于是收住,只是又慢吞吞地坐起来,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角。 陈赐眉尖一挑,“怎么,你挺遗憾?” “……” “找个机会给你补上?” “……” 这晚,最终以少女恼羞成怒地将他赶出房间,作为结束。 入夜,少女蒙着眼睛,做了会儿梦,又蒙住了嘴唇。 * 她并没骗陈昆,周一确实是六中的校庆。 但六中一向更看重学习,所以校庆不会特别盛大,上午照例上课,下午再办活动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