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日他都是叫自己“沅沅”,今日倒好,这么称呼自己。 她挑眉,笑了:“干嘛?” 她笑着的时候,艳若牡丹,清若新雪,端得是明媚温软,看得人心里发荡。 年轻的帝王望着自己的皇后,默了好半响,才拉过她的手,俯首在她耳边问:“皇后什么时候为我添一男半女?” 顾锦沅蓦然间耳上泛红。 其实她也想啊! 当了皇后,要操心的事太多了,早一些生下血脉,这是最要紧的。 不过一直没消息,她又能怎么办。 ***************** 当晚,年轻的新帝在那龙榻上,倒是将他的皇后翻来覆去宠了不知道多少遭,难得放纵了一把。待到紧要时候,他甚至定着她在那里道:“把我的千子百孙都给你好不好?” 耳边滚烫的言语让人心甜意酥,她搂紧了他,咬着他的肩膀。 一夜癫狂,第二日新帝自然是一早醒来,如今他刚刚登基为帝,早朝是不能缺,早朝之后,又有不知道多少朝政大事等着,御书房里几乎日日都有要臣在这里等着启奏。 只是待到他洗漱过,并换上帝王朝服打算离开时,终究不舍,便掀开帷帐看过去,却见龙榻之上,锦绣堆里,妇人一头墨发如云般逶迤在枕边,衬得那肌肤赛雪,点唇犹如枝上腊梅,红滟滟惹人怜。 或许是身份和往日不一样,便带来了些特别的感觉,也或许是心里想着让她承自己的雨露早些怀上子嗣,昨夜里的滋味和往日格外不同,仿佛越发让人着迷,一时几乎不想挪脚,恨不得就此回去龙榻上,搂着这香娇玉嫩的皇后再一番荒唐。 不过终究是不行,最后只能俯首下来,微亲了一下她的墨发,之后小心地合上帷帐,压低声音对旁边守着的宫娥吩咐道:“让皇后睡着便是,什么时候醒了再过来伺候。” 此时恰好染丝在,却是有些犹豫:“皇上,今日应是命妇进宫谢恩。” 然而年轻的帝王却只是漠然地道:“便是稍等片刻又如何?” 他的皇后,昨日累成那般,为何要早早爬起来只为了去接受命妇的谢恩?万一他的皇后身子有个不好,谁担得起责任? 染丝神情一顿,只觉得皇上这么一反问间,自有如山压力袭来,当下再不敢多言,忙道:“是。” 皇上淡声道:“传朕的口谕,让宫外前来谢恩的诸位命妇先在朝露殿候着。” 说完后,撩袍径自出去,外面自有太监候着,忙伺候了他赶过去上朝。 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,今日自己这么做或许会引得一种命妇不满,甚至传出一些言语来,但是这件事既是他下的口谕,那些人便也说不得什么。 他自是深知,自己刚刚登基为帝,这正是关键的时候。 君臣之间,谁强谁弱,是谁牵着谁走,就在这么一两个月间见分晓。 至于他的皇后,那自然是不能依着那些规矩,更不能依着那些命妇,不然一旦被牵扯,以后纳妃封嫔得事就扯扯拉拉今日上奏明日游说,再也没完没了了。 ************** 顾锦沅着实睡了一个懒觉,大大的懒觉。 昨夜他虽还算体贴,但到底男人家疯起来不好自控,她也是累得不轻,以至于今日醒来时,问问时辰,竟然已经是巳时一刻了。 顾锦沅顿时微惊:“怎么不叫醒我?竟让我睡到这个时候!” 染丝忙上前:“这是皇上吩咐的,说是让皇后随意睡,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,万万不可打扰了皇后。” 顾锦沅:“?” 他不知道自己今日要接见命妇吗?还是记性太差忘记了? 顾锦沅无奈,当即命人扶自己起来,洗漱梳妆,匆忙皇上了皇后朝服,之后坐上了凤辇,过去了朝露殿。 过去路上的时候,恰好碰到了康王的辇车。 那康王如今疯疯癫癫的,自然是不指望他能下来见礼,顾锦沅也就没在意,可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,康王的辇车停了下来,下来一个女子。 那女子干瘦,面无血色,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。 顾锦沅开始都没认出来,后来细看,才认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