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过去赣州处置私矿一事,以至于顾锦沅病了约莫两三日,消息才传过去皇后那里。 皇后听了,自然是担心不已,赶紧命人再次请了太医看。 这个时候老祖母也知道了消息,也是不放心,不听劝,也不怕过了病气,就这么跑过来。 几个太医院的老太医诊脉了半响,对视一眼,却是面有难色。 老祖母见了,忙道:“我家孙女儿,这到底是什么病症,你们倒是说啊!” 老人家虽然知道顾锦沅是她孙媳妇,但那是她看大的孩子,打心眼里还是觉得那是她孙女,以至于说出这话来。 老太医长叹一声,依然吞吞吐吐。 皇后顿时明白了,连忙让一干人等下去,这才道:“太子妃这病症到底如何,列为尽管道来便是。” 几个老太医面面相觑后,其中为首的一个硬着头皮上前,吞吞吐吐一番,又拽文嚼字的,最后皇后终于听明白了,敢情是说太子妃体质本就虚弱,这几日操劳过度,恰逢外面冬雨不绝,邪寒入体,偏偏又纵0欲过度,以至于伤了身子,才有了这病症。 皇后听得后,也是大惊失色,须知这几日太子一直因那皇太后陈家一族的事夜不归家,何曾回来过?前几日顾锦沅过去操持料理陆家事,太子便是曾经过去,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干出那等荒唐事! 那所谓的纵0欲过度,从何而来? 皇后待要不信,可是细观太子妃之气态,看似体虚身弱,其实粉面含春,眉眼间隐约透出一股妩媚,倒真有些那个痕迹。 当下越发震惊,也不敢多说,先让太医开药慢慢调理,又哄着老祖母回去了,她才拉着顾锦沅的手细细地问。 顾锦沅听得这个,羞得几乎无颜见人,咬着唇半响说不出话来。 一时恨得咬牙切齿,想着这太子若是在眼前,简直想掐他了。 皇后见此,越发肯定了,竟不知道说什么好,拉着顾锦沅的手道:“锦沅,你,你这——你这可是死罪,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!” 说着竟然落下泪来。 她也是难过。 真心喜欢顾锦沅这个儿媳妇,不曾想闹出这档子事,这以后怎么过?又想起来皇上,皇上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很,她该怎么向皇上交待? 顾锦沅是陆家棺木入祖坟期间和太子有了荒唐,纵然自己并不在意这陈俗旧规,可终究不好让人知道,此时听得皇后这么说,也是羞惭万分,勉强起身,半跪在榻上道:“原是我的不是,确实荒唐了。” 皇后听顾锦沅承认,越发难过,以手捂面,哭得声音都发颤;“你这糊涂孩子,这么大的事,我纵然疼你,想为你隐瞒,却哪瞒得住,太子那里,太子那里——他那样目无下尘的人,对你掏心挖肺,你怎可如此对他啊!” 顾锦沅本是羞惭得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,听到这个,多少意识到,怕是皇后误会了,忙道:“母后,虽是我的错,但我也不曾想太子醉酒,以至于闹出荒唐事来。” 啊? 皇后马上不哭了,睁着泪眼惊讶地看着顾锦沅:“太,太子?” 顾锦沅脸上红得仿佛三月桃花开得最艳的时候,她咬着唇,低着头,轻轻颔首:“那日他过去,应是陪着我父亲用了一些酒,后来……” 后面吞吞吐吐,她说不出来,也没法说。 好在皇后马上意会到了,愣了下,这才长出了一口气:“你这孩子,我既是误会了,你怎么不告诉我,倒是吓我一跳!” 顾锦沅无奈,却是不好说缘由。 不过皇后此时已经收了泪,想想这事,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们是新夫妻,热乎一些也没什么,情理之中,只是终究要在意身子,万万不可太过纵着,他若是非要,你也要约束着,实在不济——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