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听闻,便懂了,他这位二皇兄『性』子素来如此,便是委屈自己,也要周全大节。 当下他倒是也没太在意,毕竟只是一个皇子妃而已,以后她若安分跟着二皇兄也就罢了,若是不安分,自然有办法惩戒。 他微微颔首,便不再提这事,反而问起来二皇子的身体。 二皇子颇有些费劲,不过还是如实告知:“最近这一两年,我这身体越发不如之前了,也是我自己不争气。” 太子淡声道:“哦,皇兄一直吃之前方刀绫开的方子?” 二皇子:“是,方刀绫乃是当世名医,父皇特意请了他来给我开的方子,那方子自然是上等好方子,只是我自己无用而已。” 太子却是问道:“皇兄,那个方子,你吃了那么多年都没见成效,难道不曾想过,换一个方子吗?” 二皇子听这话,微有些意外:“换个方子?宫里头御医虽然能人辈出,但是若说胜过方刀绫的,也并没有几个吧,况且之前我也吃过宫中御医的『药』,并不见效,如今换回去,又能如何?” 太子:“二皇兄,但凡『药』方,总是要对症下『药』,因时制宜,方刀绫虽为当时神医,但到底是数年前的方子,你如今已经不是昔日年少时,若是再沿用以前的方子,怕是未必适宜。再说你吃了几年,依然不见效,为何不先停一停,换一个其它方子?” 二皇子略一想,倒是也有道理,只是—— 他其实本也是机敏之人,只是『性』子温顺良善,并不会多想了去,如今经太子一提醒,便瞬间想到了别处。 抬眸看过去时,只见自己那位俊美清朗的太子弟弟,面上并无什么表情,眸中淡淡的,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握着手中的茶盏,那个样子,倒仿佛他只是随口说出一句并不甚重要的话。 可是二皇子却意识到了,太子弟弟突然来找自己说这个,绝不是没有缘由的。 他是真觉得,自己吃那个『药』,不合适。 一时之间,二皇子想到了许多,但最后,他到底是颔首:“好,皇弟,为兄听你的便是,那个『药』,从今日起,我便暂且停了。” 太子颔首,他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。 不过他望着二皇子,还是提醒道:“这件事,二皇兄先不可外传。” 二皇子听着太子那语气,心间陡然一顿,他抿唇,过了半响,才颔首:“放心,为兄知道。” ************ 太子也没想到,说服二皇兄竟然如此顺利,他能感觉到,二皇兄是相信自己的。 这让太子越发开始好奇,在自己和二皇兄渐行渐远之后,怀着身孕的沅沅是怎么找到了二皇兄,上辈子的二皇兄又是怎么样接纳了沅沅,从而保下了沅沅和她腹中的骨肉。 这么想着的时候,他连辇车都没有坐,就那么一路往东宫走去。 原本天只是有些阴而已,如今雪花却是扑簌扑簌地落下来,很快浅浅地在覆在了宫墙上,也让巍峨的宫阙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纱。 当太子步入寝殿的时候,顾锦沅正伏案在那里习字。 她喜欢练字,喜欢看那泛着墨香的字在自己笔下成形。 只不过小时候到底条件有限,并不能天天练,后来去了宁国公府,更是没这个闲心。 如今嫁人了,虽说未来要『操』心的事还有很多,但她却觉得心安。 也许是身边有太子这么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