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不说,金银珠宝翡翠玛瑙还是不缺的。” “唉,压力大啊。”梁瑀生呵呵大笑,随即唉声叹气拍着额头:“早知道我也多踅摸点宝贝,现在可好,家里不是刀就是剑,被女朋友比没了。” “以后我发你零用钱好了。”柏寒开心地坐起身抱住膝盖,顺手戳戳他胸口:“记着,雷雪楚妍肯定已经和我家打招呼了,你再去一趟,让我爸我妈别着急;跟他们说,再过23天我也能回家去了。嗯,今天是12月5号,下月的这个时候....” 咦,看看手表居然快过圣诞节了。于是她又理直气壮叮嘱:“回去的时候要准备好圣诞礼物,还有元旦礼物,然后是春节礼物,元宵节礼物和情人节礼物....” “好好,什么都有。”梁瑀生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,伸手拍着身畔,“来。” 柏寒想一想,躺回垫在地面的外衣上,侧头望着男朋友;他也正温柔的望着自己,全然不像平时浴血搏杀的时候。“小柏?” 她脸颊渐渐红了。“干嘛呀?” “以前还没注意。”他摸摸鼻子,认真地说:“我女朋友还挺漂亮。” 其实他也挺帅的,不像江南男子的俊雅风流,有种北方男儿的慷慨豪迈。他的肩膀宽阔厚实,怀抱温暖安逸,呼吸带着烟草味道,嘴唇灼热干燥.... 柏寒是被阳光晒醒的,肩膀披着他的外衣,看看手表才八点,伸着懒腰打个哈欠。倚着露台栏杆朝下看,视野中没有了随处可见的玩偶,玩偶岛也没那么诡异古怪了,倒令人挺不习惯;举目望去,周遭树木葱茏野花遍地,依稀能见到两百年前的风采。 别墅门口很是热闹,梁瑀生正和赵邯郸、沈百福围着火堆说些什么,胖子和鹰钩鼻也在。 还要待三个多小时才行呢。下楼来的柏寒把车票一扔,眼巴巴望着坐在火上的方便锅,牛肉汤表面逐渐冒起泡儿。咖啡、三明治、面包午餐肉....早餐相当丰盛,算是给梁赵两人践行。 “梁哥赵哥,按说你俩应该回咱们下车的地方啊?可还没在岛上待满七天,这来得及么?”胖子皱着眉毛研究。 梁瑀生轻松地摊摊手:“我们也琢磨好几天了,以前楚妍他们都是回到下车的地方,没遇到过我俩这种情况。” “蓬莱又不是傻b。”眼瞧着回归在即,赵邯郸拎着行李箱中的酒瓶子喝的痛快,“敢把咱们放在墨西哥城,肯定什么都想到了,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再说。”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,贝拉斯克斯先生还算镇定,三位船工眼巴巴看着众人,恨不得长出翅膀逃得远远的。梁瑀生看看手表,朝众人示意,这才挥挥手:“四位辛苦了,贝拉斯克斯先生,没有您的帮忙,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,实在太感谢了。” 如释重负的贝拉斯克斯先生擦擦汗水,“客气了,我由衷感谢各位,冒着生命危险和邪灵搏斗,恢复了这座岛原来的样子。你们永远是贝拉斯克斯家族的贵客,我家的大门永远为各位敞开....” 玩偶岛七天之内死去七个人,岛主也巴不得早点脱身?这位中年人足足说了几分钟客气话,又看看天色遗憾地告别:“足足四天没回家了,三个孩子还小,我得赶回去看看。” 人家着实帮了大忙,众人客客气气告别,又塞了大笔劳务费;小雀斑说了一车感激的话,把他送到码头。 玄铁护心镜、从三等座手中收回的两页《金刚经》和他自己那份、御守、羽毛、蛛丝皮袋和萤火虫香囊、墨羽箭....柏寒双手都捧不住,只好放进背包。旁边赵邯郸也把“藤黄”“乌羽”两把短剑留给沈百福,落日弓就算了:大家平时练习还行,想伤敌远远不足,只把剩余墨羽箭尽数留了下来。 “好了,小柏,柏寒,别哭。”梁瑀生搂着满脸泪水的柏寒,自己也眼圈发红,“你看,今天是12月5日,再过23天,2018年12月25号我在外面等你,好吗?” 又不是蹲监狱,还“外面”等我。柏寒哽咽着点点头,听他细细叮嘱:“等我走了,你就去墨西哥逛逛,什么羽蛇金字塔啊彩色小镇啊,记着石头就别往回捡了;还有来的时候那个广场也不错,王宫和教堂都挺有名,再去博物馆和什么粉湖看看,多照点相带回来:我都没去过呢。你不是最喜欢逛衣裳吗?多买几件,让福哥他们帮忙背着;还有墨西哥啤酒也给我带点算了,别折腾了,还是找个地方待着....” 唠唠叨叨可真麻烦,像个老头子,柏寒腹诽着;可随着太阳升到头顶,七日时限已满,两节相邻的老式车厢突兀地出现在别墅门前空地,车门豁然洞开的时候,她又舍不得老头子了。 “我走了。”他大力拥抱柏寒,低头亲亲她黑发才利索地窜上车厢;后者恋恋不舍跟着走几步,试着想把手伸进车厢却触到看不到的屏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