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推车都不要了,只顾逃命去也! 京城闹妖了,京城闹大妖了! …… 下午,清正司。 议事房内,赵宗镇、钱玉书及其他五六个档头,分坐在房内东西两侧,每个人都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,若有所思。 北面的两个位置上,右边坐着司正范正庆,左边则坐着剑庙樵长老。 一般而言,剑庙从不过问清正司的案子,而这次樵长老竟破天荒地亲自前来,足可见此刻剑庙的态度。 “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,妖人肆无忌惮施展妖术,如今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!” 樵长老鹰隼般的眼神一一划过众人,继续说道,“老夫是代大老张来问问,清正司这边有什么看法?又有什么行动?我听说,你们到现在,还没有一丝线索?” 钱玉书说道,“回樵长老,也不能说没有一丝线索。我们现在怀疑,此妖案就是拜妖会大统领所为。” “目的何在?”樵长老追问。 “制造恐慌,打乱我们的部署。”钱玉书不卑不亢道,“那大妖人知道我们在全城追他,所以故意制造几个妖案,欲牵制我们的注意力。 故而,我们认为,若此妖案是他所犯,我们可置之不理,只需加大力度搜查他便是。” “搜查?”樵长老眉毛一挑,又道,“说起搜查,老夫又想说一下你们清正司的紫、白、金、青四大影使了。 如今,紫、白两大影使在陇西,金影使前次在西陲殉国,京城之内只有一个青影使。而那青影使……姓秦对吧?他至今未曾实授,又只是个小太监,想来也无法统领手下影探。” 说着,樵长老又看向范正庆,冷声道,“范司正,老夫并非要插手你们清正司的事情,只是想多问一句,既然当初升他只是为了六月十五之事,如今六月十五已过,你们当如何安排他,想好了么?青影使位就这么一直悬着,怕是不妥吧?” 范司正脸色很黑,有些不快地说道,“樵长老,我司擢拔人才向来不拘于身份,只认贤能。秦影使屡立奇功,为我司提供了大量情报,这是众所周知的。” “你意思是,他这青影使位,动不得?” “本司认为,不动为好。” “那他一个十六岁的太监,能统领青影堂之下三百影探?范司正,平日里京城无事还好,如今京城大妖频出,你觉得将京畿耳目交于他,你放心?” 范正庆略微沉默了下。 确实,在实授与否这件事上,范正庆现在很纠结。 一方面,他确实有点怀疑,秦源这个年纪是否有能力带好青影堂。但另一方面,从秦源过往“业绩”来看,谁都无法否认,他有着常人不具备的能力。 范正庆原本的打算是,把秦源调出来,自己帮他一起带青影堂,等他熟练之后,再讲青影使实授给他。 但是上次,他已经答应秦源,在太子位落定之前,不将他调出来了。 所以现在他也是两头为难。 不过,樵长老的这番质问,反倒让他下定了决心。 谁说十六七的小太监不可以做青影使的? 昔日高祖,十六七时已是名满天下的剑客了! 再说,我清正司的事情,轮得到你樵长老来指手画脚? 于是冷着脸说道,“樵长老,我既升他做青影使,便自有一番栽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