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刃有馀的耶律劭,让一、二、三、四嗅了嗅咏荷的手帕,一、二、三、四像箭一样的发出去,在屋子里窜跑着,耶律劭只需要跟着牠们,就能找到被藏起来的美丽新娘。 那几匹大狼熟门熟路的摸索嗅闻着,将耶律劭带领至后院的一处偏远厢房,眉开眼笑的耶律劭,轻声询问着:「咏荷?」接着轻手推开门扉。 「劭…」咏荷怀着感动的晶莹眼泪,坐在房中大床上,房里有着早就烧红的炭炉几口,整个房间里暖烘烘的,喜床上舖着芸娘亲手绣的鸳鸯喜被,四个角落的床柱吊掛着素茜红的幃纱,床的正面横柱上贴着涅里剪的大红喜字,在喜床的旁边还有张小茶桌,放着交杯酒与雅克作的各式点心。 最让咏荷感动的,是燕青在白洁的墙上,画上了带着吉祥话的鲜艳花儿,有白发齐眉的梅花,永浴爱河的荷花,另一侧还有福禄鸳鸯的鸳鸯戏水图,她都不知道这些好朋友们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偷偷计画这一切的,为了他们的婚礼,煞费苦心的安排这些惊喜。 耶律劭用着眼神对门外的一、二、三、四示意,要牠们在门口看守,不准任何人靠近后,便紧闭上门扉,他牵着咏荷的手,顺势将咏荷拉进自已的怀里深坐,耶律劭双手轻圈着咏荷的腰际,面对着画满荷花的那堵墙:「你还记得吗?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,也是像这样子,看着荷花…」 「我记得…我还咬了你一口呢!」深受感动的咏荷,抹去眼角的泪,听话安份地窝在耶律劭怀里。 「其实…从你主动坐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,我就决定要娶你为妻」有些尷尬的耶律劭浮现羞怯,回想起将近十年前的事情,神色中有着一抹难得的慌张不安。 「啥?那么久以前吗…」呆若木鸡的咏荷根本不晓得耶律劭的心思。 「我一开始误会,是你先喜欢上我,在荷水池畔对我投怀送抱,所以我才会送你家徽项鍊,以示负责…我还误会,你送给我的银鍊,是跟我交换定情信物呢!呵呵~」耶律劭对着咏荷坦承,当年早熟的他,被热情奔放的咏荷示爱,喜不自胜,进而对她一见钟情。 「啊?真的吗?可是那个时候的我…不是那个意思耶!」咏荷愕然的不知所以,那个时候的她,只是个黄毛小丫头,哪懂得这些情情爱爱的。 「嗯…等到我发现那是误会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,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了…」耶律劭宠腻地轻点着咏荷的娇俏鼻尖,回想起咏荷拿鸡毛撢子抽打他的那件事,就是在那天,他把这场美丽的误会化解开来,但他的心早让咏荷偷走,回头太难。 咏荷仔细回想这些年来,耶律劭对着她的疼爱与包容,不禁有些心疼带着愧疚:「我让你等了这么久…你还冒着生命危险,三番两次的救我…对不起呀…」咏荷就算不服气,也得承认小佑常常碎念她的那一句:没有慧根。 「为什么要说抱歉呢?我终究还是拥有你啦…」别无所求的耶律劭搂紧怀中的咏荷,让咏荷窝在他的怀里安歇。 咏荷温驯地枕着耶律劭的肩颈,对着耶律劭撒娇:「那…罚我…罚我以后…你怎么说,我怎么做吧…」 「真的吗?」耶律劭低头看着怀中娇羞动人的咏荷。 「嗯…」千娇百媚的咏荷犹如艷丽牡丹绽放着,喝了点小酒的她,脸颊红扑扑的,整个人轻飘飘的。 「那…你写封信,回蜀国报平安吧!跟他们说,你成为我的妻」耶律劭参考过涅里、雅克、小佑的意见之后,还是决定让咏荷捎讯息回去,他跟孟昶这么多年兄弟,他再清楚不过孟昶的性格,他有容人的雅量,他若知道两人情投意合,不会加诸为难。 「啊?」咏荷面有难色,不肯一口答应,心里存着些芥蒂。 「怎么啦?为什么不肯?」耶律劭轻声试探着咏荷的心意。 「就…就因为…姨娘对我那么好,可是我辜负她的期望,逃家啊…」 「还有仁赞哥哥,我打伤他的大臣还在枢密院撒野,他一定很气我吧…」 「还有惜儿跟晏永…完了!我怎么对不起一大票人啊!」咏荷绞着指头,有些支支吾吾的自首,这些日子她不敢与蜀国有所联络,就是怕违逆眾人期待的她,早就被设为拒绝往来户。 咏荷不敢跟蜀国人联络,就只是单纯的怕捱骂,怕被强行带回蜀国去,没别的心思。 「不会的…我听小佑说,仁赞悬赏三千两在找你呢!他一定很担心你,你姨娘也很惦着你,我的咏荷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怎么会因为被臭骂几句,就不肯跟他们联络呢?」 「那里…算是你的娘家」耶律劭柔声劝说着怀中的美人儿,孟昶的性子急烈,耶律劭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