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仁赞茁壮不少,不再是当初那个细皮嫩肉的美少年了,他俊俏不改,增添了着几许威风凛凛。 「哪的话!我答应过你的事,怎么会忘记呢?」耶律劭看着久未谋面的仁赞,那份熟悉的兄弟之情,与往昔热络的回忆,全涌上他的心头。 「来!我准备好你的住所了!今晚,我们好好的聚聚,我要跟你聊到天亮!呵呵~」仁赞亲暱地拉着耶律劭,要耶律劭跟着他走,身后无言静候的那群人,跟着耶律劭与仁赞的身后走。 仁赞把耶律劭带到皇宫内苑中,较为人跡罕至一座别苑:临江苑,他知道耶律劭怕吵,所以特别帮他准备着比较偏僻一点的临江苑,还送来几名宫女,要让耶律劭使唤,一行人等,也跟着耶律劭就住在临江苑里,安顿着自已的行李。 耶律劭是暂时安顿下来了,但他外头还有精兵三十几名,还在城郊待命着,他私底下对着仁赞透露,说他还有带一些其它的家奴,是要跟着他回东丹的,但人数太多,他不方便带进皇城来,仁赞便在皇宫附近替耶律劭买了座民宅,让耶律劭暂时安置那些家奴。 初来乍到的耶律劭,又过着与之前一样的生活,从头开始适应环境,他让雅克带着燕青、小佑移居至民宅去,帮着伽罗、乙辛照料那三十几名的银甲精骑,也帮忙他瞻前顾后的收集资讯,他身边只留下涅里、述烈与芸娘。 耶律劭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,除了去探望咏荷、仁赞,几乎不与其它人打交道,在还没有摸清全局之前,他低调的蛰伏着,在蜀国不比在大唐国,无人清楚他的来歷,大家只知道他叫“李俊汐”,是孟仁赞的多年旧识,他只有久未见面的仁赞可以信赖。 李守清如她自已所保证的,她把珍贵的綾罗绸缎、珠宝玉石,通通堆到咏荷面前,与咏荷朝夕相处,让惶恐戒慎的咏荷重拾欢顏,当耶律劭看着咏荷,逐渐遗忘那些血腥的记忆,开始会笑、会调皮的时候,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而仁赞总在公务繁忙过后,跑到临江苑找耶律劭谈笑风生,偶尔咏荷还会跟着仁赞来找耶律劭,三个好朋友,就像他们刚认识的那样,开心的天南地北乱聊,还一起吃饭、看书至深夜,这一切是美好得那么不真切,就像是大雨过后,短暂现身的绚烂彩虹。 现在的大唐王朝,已经由潞王-李从珂登基为王,年号清泰,是为清泰元年。 原本的应顺皇帝,辗转流亡至卫州,被下令贬为鄂王,同年四月九日,被李从珂派人暗杀,原本是要赐毒酒给他喝,逼他自尽,但李从厚不肯,当场被李从珂派去的人绞死,他的妻子与四个年幼的孩子,随后也被斩首处死,享年二十岁,他登基当皇帝的日子,也不过短暂的四个月。 耶律劭在蜀国的生活,算是短暂的稳定下来,仁赞没有让他失望,他仍然把耶律劭当成亲生兄弟看待,对着耶律劭没有任何顾忌与臆测,一如往昔地与耶律劭推心置腹,在蜀国的日子愈久,耶律劭才体会到,蜀国的皇室生活,没有他想像中的风平浪静。 也许皇室的生活,总是无法风平浪静,永远是一场无止尽的血腥角力,争权夺利。 「唉…真烦!」仁赞躺在耶律劭身旁,两个好朋友抬了两张躺椅出来,悠哉的在中庭里看星星、赏月亮,仁赞屏退随从与侍卫,还有临江苑里的侍女们,享受着难得的清静。 「怎么啦?」耶律劭探手拿了一颗葡萄,淘气地塞进仁赞的嘴巴里。 「我爹他的身体囉!病了又好,好了又病…」仁赞不客气还以顏色,也塞了个葡萄进耶律劭的嘴巴里,两个俊俏的美少年互餵水果,难怪人家会传言他们有断袖之癖。 「心疼他老人家辛苦打下这片江山,却没能好好享福,病痛缠身啊!」仁赞知道自已不该与耶律劭讨论这些事情,但他就是忍不住对着耶律劭倾诉。 「那你要多陪陪他啊!当人家儿子的,不尽孝道,想学不孝子我吗?呵呵~」耶律劭嘲讽着自已,又塞了一颗葡萄给仁赞吃,望着天上星星一闪一闪。 「你爹跟你娘…你不想念他们吗?」仁赞转头望着身边的耶律劭,耶律劭静默了片刻,淡漠的回答:「我娘过逝了…我爹…算了!跟那个人没那么熟」 「高美人死了?什么时候的事?怎么不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