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真?” 梓妤诧异地又探头看他,只是只能看到他一点点的侧脸。难得听到她这种不矜持的语气,他转头,在她脸颊偷了个香,还发出一声响。 闹得她忙又缩回来。 他的笑声便传入她耳中:“当然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 “你是傻子——” 她哈哈地笑,许嘉玄居然一松手,她就从他背上猛地滑下,吓得尖叫。 在要摔在地面前又被他托住再抛起来背回去,轮到他哈哈大笑。 ——这人,居然还闹这种幼稚的手段! 梓妤气恼地捶了他两拳,他倒是收了笑声,耳朵动了动,这回真将她放下来了。 “发现什么了?”梓妤见他伸手来够她背着的箭,四周看了看。 许嘉玄却是没有吭声,熟练地搭箭拉弓,对准西南方向一处茂密的草丛。 然而梓妤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,他一眯眼,利箭化作一道银光便飞速窜射过去。 草丛中有什么动了动,可是连声音都没有,再接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了。 “落空了?” 她站了会,许嘉玄把弓递给她,自己往前去,很快就提溜着一只被穿了脑袋的山鸡走出来。 “第一个菜有了。” 梓妤看看那山鸡,再看看那箭,突然意识到,这个常常在她跟前丢脸的青年在外边的时候总是可靠的。 不管是上回的刺杀,还是平王世子惊马,又或是猎场里的一切。 都是他在关键时刻将她护得严严实实。 她看着高大的青年走来,双眼一弯,带笑的眼晴里清晰映着他面容:“夫君文武双全。” 许嘉玄一愣,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,耳朵也在莫名发烫。 好好的,这么夸他做什么? 心头却又忍不住悸动着,是欢喜的。 小两口偷偷就钻了后山,玄真子在暗示小东西偷偷挪了威武侯一个子后获胜,才发现两人不见了。 一问,才知道两人跑后山去,还说要野炊。 威武侯听到六喜的回话,犹豫了片刻,玄真子还算了解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徒弟,已经开口说道:“后山风景好,还有一条小河,颇有野趣。侯爷许多年也未来了,既然来了,世子又是有孝心的,侯爷便也当全了世子这孝心,去走走。” 威武侯捏着棋子,摇头笑了笑:“是,道长说得是。” 于是到玄灵观的一众都来到后山山脚下那小河边,侯府侍卫早已经搭好野炊一应用的东西,有丫鬟铺好毯子、蒲团还有矮案,供主子们坐下歇脚。 而梓妤正在烧着正旺的柴火前炒菜。 威武侯和刘氏可没见过下厨的梓妤,见她娴熟的手法,还是略诧异。 倒是陈莹玉蹦蹦跳跳跑上前想帮忙,却被烟熏得哭花一张脸,被陈老夫人嫌弃丢人给扯了回来,逗得众人哈哈大笑。 玄真子坐在一处,维持着自己仙风道骨的形像,看着锅里的鱼汤和许嘉玄烤的肉,知道这些今天都跟自己没关系了。忍不住抓起茶杯,喝了几口水,才压住馋意。 到玄灵现的众人正热闹高兴,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武安伯老夫人带着女儿匆忙来到玄灵观。 然而怎么向观里的道长和道童打听,也打听不到有关威武侯府几人的下落,没办法之下武安伯老夫人咬牙给了道童银子说要先住下。 既然来了玄灵观还没走,她就不信在客院寻不到人! 今日她们得到消息,说是刑部已经抓住流寇了,供述是如何的,她们不得而知,可人迟迟没放回家,这才更叫武安伯老夫人不安心。 梓妤这边一行才吃好,她给长辈们煮茶,便见有道士来到玄真子耳边嘀咕几句什么,玄真子就把许嘉玄叫到一边。 她看了几眼,收回视线,继续和长辈人吃茶说笑。 玄真子那头是收到任家的消息:“在客院住下了,你可别在我观里闹出什么事情来,扰了别的香客清静。” 一副嫌弃的样子。 许嘉玄挑挑眉:“她住她的,与我们何干。” 且看她能住几日。 玄真子最烦他这倨傲不可一世的调调,若不是有人在附近,肯定要抬手给他一个暴栗的。 到底是忍了忍,把蠢蠢欲动的手背后身后,换了副凝重的语气说:“昨儿小鱼来找为师说了些事情,你们是暗中怀疑朝中什么人?她不好直说,总归觉得为师是不管朝中纷争的人,是不理俗事的,不想扰为师清修。” “可没见过您这样清修的。” 样样不忌。 他就被瞪了一眼,低头摸了摸鼻子说道:“我们怀疑平王世子在后头搞鬼,他身后是否会有高人指点?比你还厉害的。” 玄真子总是虚虚实实,能说一点最关键却又总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