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妤在这时却说:“这帕子可能是太子的陆选待准备的,多半是哪个大宫女的绣活。” 许嘉玄吸气时一下就呛到了,还把手帕甩了个八丈远,任它飘落到在地上沾灰。 他一惊一乍, 可把梓妤逗得再忍不住笑出声。 谁让他刚才对那帕子一副舍不得用似的珍惜着, 还闻呢, 都不知沾的哪个女人用的香。 许嘉玄很快回过神来她是故意的, 止不住黑了脸。 偏她笑得不能自已,额头抵在自己肩头上, 细柔的头发蹭得他脖子有些发痒。他低头, 看到她恢复些许红润的脸颊, 如同三月的桃花瓣, 那样娇艳的颜色,才最适合她。 他又移开视线, 看到对面透进窗格的阳光。眼前是暖暖的几束金光, 耳边是她愉悦的笑声, 方才被她点破心思的尴尬竟也没有了,他也一扯嘴角弯了个浅浅的弧度。 梓妤笑过后就郑重跟他说先前未完的事:“我还是认为太子不会做下这种事情,你且先放下成见,再看后续可好?” 她说话的声音向来是又轻又柔,让人听着就不忍反驳。 可她对太子似乎十分信任,让他心里还是不太舒服,板着脸点点头算是暂且应下。 很快,去追惠和公主的人回来。 惠和一脸紧张进到绛雪轩,先是闻到汤药的苦味,抬头朝帝后那儿一看,发现吴皇后正皱着眉喝药。太子站在吴皇后身边,为她捧着杯清水。 她视线再一转,见到坐在侧边的许嘉玄和他新婚妻子。许嘉玄神色极冷,无形的目光都似乎有了棱角,直刺向她! 惠和迈开的脚就轻轻打颤,硬着头皮要给父皇问安,她心中早惶恐地想是不是事情暴露了! 还没等她跪倒,明德帝已经一拍桌子,怒道:“惠和!你差使人推威武侯世子夫人落水,是也不是?!” 惠和公主当即就身子一软,大脑都有瞬间的空白。 果然是事发了,被发现了! 可是怎么会被发现。 惠和公主害怕又心虚,张口就想喊冤,但明德帝没给她这个时间,当即让锦衣卫把奄奄一息的黄衫宫女给拖了进来。 明德帝一伸手指着那宫女说:“这个宫人在你出宫前曾伺候过你,是不是?!” “父皇!肯定是这个宫人诬蔑女儿,女儿和世子夫人无仇无怨,怎么会陷害她!” 惠和终于喊出声,手指狠狠抠进了地砖的缝细里,连指甲都快被折断都没有发现。 许嘉玄眸光一沉,冷声道:“那这个就要问惠和公主你自己了,公主是真的打算一点体面也不要了?如若是,臣就大不敬一回,替公主说出来是什么仇和怨?” 面对质问,惠和公主抖得如同筛糠。 她明明还另安排一个人要再除掉宫女的,怎么就能事发,她们明明都应该死得无声无息! 惠和公主自小在宫里,小时候就亲眼见过生母如何整治敢媚上或争宠的无地位妃嫔,耳需目染下,她跟生母一样精于算计。 只是最后是算计到了父皇的一份宠爱,可她最想要的还是没能得到。 如今,那份她算计到的宠爱也要毁于一旦! 惠和公主神色惨白,明德帝再度一拍桌子,厉声道:“究竟是不是你!难道你也要朕用刑不可?!” 用刑……宫女的惨状就在跟前,惠和公主吓得眼泪都落了下来,哪里还敢再隐瞒,一边哭一边老实招来。 明德帝听得怒火心中烧,在惠和爬到他脚下要求饶的时候抬脚就揣开! 屋子里响起一声惨叫,惠和正好跌在梓妤脚边,梓妤忙把露在裙子外头的鞋子一缩,缩到裙下还往里坐了坐。 她可不想挨着这个要自己命的人。 许嘉玄听到惠和公主说还准备让另一个太监除去宫女,神色一凛看向太子,站起来朝明德帝拱拱手,沉声道:“陛下,臣有不情之请,想让人去把那个太监带来。” 现在事情十分清晰,即便他怀疑也没有漏洞,因为惠和招得清清楚。但如若那个太监就是太子所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