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两败俱伤。陈家和许家有怨,没有共同利益,所以也没有共同的敌人,那个人指使的人想借此从哪里得益?他的动机十分诡异。” 他心思慎密,剖析得十分透彻。 梓妤沉吟着说:“外祖家的事情,你恐怕还得与我二舅舅商议,这样才最容易找出问题在哪里。” 这就要去陈家。 许嘉玄心里是抗拒的,说起自己的打算:“我们将计就计,或者直接就能直接把背后的人抓出来。账本是假造的,那必有经手的人,这个账本上回封存前并没有找出来,封条和印记是我这边的人做下的。” “你那里有叛徒?” 叛徒二字很刺耳,可许嘉玄此时没法反驳。 梓妤见他不说话,扯着嘴角笑了笑说:“你呈账本前既然考虑过各种后果,将计就计是不失为个好办法,可你想没想过,你这里抓不出来叛徒呢?我外祖父岂不是就一定要受冤枉?!” “我已经派人去查做账的纸张,和伪造所用的材料来源。让纸张变旧的方法很多,那账本近百页,这些做下来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!我也已经在排查当日跟我去过户部的人。” 梓妤却站了起来:“这些话,你与我二舅舅说去。” 她明艳的面容表情寡淡,让人有种疏离感。 许嘉玄握了握拳,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先站在陈家的立场上。哪怕他交账本上去是有对陈家的善意在里头,但这善意如今被利用,她便忽略,只看到最坏的结果。即便他现在其实也站在陈家那边,有着详尽的计划去挽回局面,她心里仍是怪责。 他闭了闭眼,眸光亦一点点冷下去,眼神变得冷酷,是平素人人都躲的那个凶相。 他倏地站起身,拿上刀就要往外走。 觉得自己可笑,何必巴巴跟她说这些。 梓妤喊了他一声:“等等。” 他脚下没停。梓妤咬牙,这煞神,别扭的脾气又上来了,朝他背影喊:“许嘉玄,我有说不陪你去吗,我有说不相信你吗?” 简直跟头牛一样。 她带着不满的话让他心脏重重一跳,迈开的步子也停顿在此刻。 梓妤却什么都不说了,冷哼一声:“我去拿斗篷。”这就是个傻子! 他就听到她朝里屋去的脚步声,很快又再出来,边走边穿斗篷,把小脸罩进兜帽里。 许嘉玄望着越过自己的红色身影,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,快步跟上。 两人才要从庭院间走过,李妈妈带着一个高瘦的老头气喘吁吁进院门,见到两人要外出的样子,惊道:“世子和少夫人那么晚是要上哪里去?” 许嘉玄说有要事,李妈妈忙走到他身边小声说:“耽搁您一刻钟,不,就片刻。老奴好不容易才将郎中寻来。” 郎中? 许嘉玄去看那个瘦高的老头,老头正用一种古怪的神色也打量他,那样的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意思,让人十分不舒服。 李妈妈还真给他找郎中! 梓妤听得不太真切,但她长眼了,看到那个老头手里提着药箱。李妈妈又拉着许嘉玄,思索片刻后说:“可是世子哪里不舒服?公事重要,身子也重要,且让郎中把把脉,一会出门也不迟。” 老郎中闻言看向梓妤,兜帽下的面容不太真切,依稀却也能看出相貌极佳,心中起了同情点头劝道:“这位夫人说得是,您可不能讳疾忌医。”不是可怜了这么个娇妻? 许嘉玄:“……” 见鬼的讳疾忌医!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