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的随意,被冯氏兄弟吓到了,还当自己没睡醒在做梦,下意识“砰”的关上门。 门外的人坚持不懈继续敲:“顾先生开门——” 顾茗面无表情的拉开门——她就知道昨天见完了冯瞿,肯定没好事——对上冯晨热情的笑脸,她扬起一边眉毛:“有事?” 冯晨再善良热心肠,那也是冯瞿的亲弟弟。 她离开容城之后,恨不得离冯家人八丈远,如果有得选择,最好此生不见。 冯晨已经感受到了顾茗的不欢迎,他想起离开饭店之前冯瞿的话,硬着头皮套近乎:“顾先生,我与大哥有事拜访,可不可以进去说?” 冯瞿今天意外的沉默,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眼神打量着顾茗,心里诧异的想:哦,原来真实的她是这样子的 清早被人吵醒了脾气不大好,臭着一张小脸,好像随时准备骂个狗血淋头,可是……脸颊粉润鼓鼓,他居然觉得可爱。 “顾先生,我们走了很远的路,麻烦让我们进去歇个脚吧?” 顾茗打开门,冯晨一马当先进去,冯瞿随后也进来了,她后知后觉的想到,冯瞿走到哪儿自有汽车接送,见鬼的居然被骗了! 真没想到冯晨这样看起来诚恳的年轻人也会说谎,果然冯家是个大染缸。 客厅书案上还凌乱的堆着昨晚的书稿,房间里到书倒是不少,沙发上扔着她昨天穿过的衣服,大约是回来之后还没有收拾,无论是从哪儿看,都能看出这是个单身女人的房间,没有男性用品。 不知道为何,冯瞿心里竟然大松了一口气。 顾茗收起沙发上的衣服,请他们坐:“家里有点简陋,随便坐吧,等我换件衣服。” 她关上卧室的门,换了件月牙白的旗袍,头发松松挽个丸子头,稍微打理一下,深吸一口气,拿出奔赴战场的决心拉开了房门。 客厅里,冯氏兄弟已经落了座,她借着泡茶的功夫悄悄打量,才发现今天的冯瞿很是奇怪。 冯瞿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,也许是从小身份的原因,他无论走到哪儿似乎都毫无顾忌,但是今天坐在她狭小的客厅里,他似乎很是拘谨,双手整齐放在膝盖上,腰背挺的笔直,嘴唇紧抿,稍嫌冷淡的眼珠一动不动,不知道的说他是个雕塑都不为过。 一个冰冷拘谨,不苟言笑的男人。 真是太过奇怪了。 她沏了茶水送过去,也顺势坐了下来:“二位今天来,可是有事?” 冯瞿沉默。 第77章 被赋于重任的冯晨发现大哥没有开口的意愿,而和善的顾先生今日也有些剑拔弩张,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轰人的架势。 他就像个没有拿到剧本却被贸然推上台的话剧演员,站在台上卡壳了,惶惶然的目光对上下面一排观众席,急于找出一句话来缓解全场座无席虚的尴尬,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:“大哥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!” 一言既出,冯瞿恨不得把这个蠢弟弟剁成几截,再缝上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! 顾茗诧异的抬起一边眉毛,直视着冯瞿:“第一,我不认为少帅有向我道歉的事情;第二,真心道歉又怎么会借用别人之口?” 她起身,略显烦躁的开始驱客:“两位,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还请回吧!” 冯瞿被生生推到了台前,支使冯晨:“你先出去吧!”再让他留下来,不定这蠢货还要说出什么让他丢脸的话。 冯晨如释重负,鼠窜而去,连辞别的话没来得及说。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,这是自容城军政府监狱分开之后,首次单独相处。 两个人坐在一个拐角的两端,两张沙发中间有个小几,上面搁着顾茗的手包。 她有点心慌,悄悄伸胳膊去够,但令人懊恼的是,距离有点远,还差着约莫三寸的距离。 冯瞿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,伸开长臂将手包拿起来,递给了她。在顾茗接过手包的霎那,他莞尔一笑:“包里装着那把勃朗宁吧?” 顾茗欲盖弥彰,瞎话瞬间脱口而出:“没有没有。”下意识把手包搂在怀里,是个保护的动作。 她一脸客气疏远的模样,冯瞿便觉得陌生,可是这些防备的小动作出来,他不由自主便想起过去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心神便松懈了下来——原来在她强装镇定的面具下面,对于两人再度重逢,其实也很紧张? 想通了这一节,冯瞿坐姿便随意起来,伸开了大长腿,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,笑道:“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,我真要是动粗,你就是带了十把勃朗宁,我也能全抢过来。” 顾茗气呼呼道:“少帅今天是来消遣我的呢,还是来展示你的武力的?” 冯瞿注视着眼前的小丫头,竟然好脾气的开了个玩笑:“你全都猜错了。”然后正色:“我今天来是真的想要请你去容城大学教书。” 顾茗:“别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