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落,门外的楼道里传来激烈的脚步声。 田烟起身的动作停住。 老旧的房子隔音性差,慌张的步伐踹动得整栋楼仿佛都在颤抖,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声。 谭孙巡立刻跑到大门旁边,竖起手中的玩具枪警惕往外看,枪口朝上,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枪把下方的握把,双眼紧盯门缝。 脚步的声响让他肌肉绷紧,手指微微按压扳机,准备着。 田烟抓住他的玩具枪口:“你疯了,这玩意怎么对付那些人。” 谭孙巡反应过来,慌张哦了一声,似乎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。 “还不赶紧跑!”田烟拽着他的袖口往阳台跑。 阳台的一块地砖是空的,打开后便是四楼的阳台。 这栋楼没什么人住,四楼空了许久,地砖还是田烟偷偷挖的,以防万一,她做足了准备。 大门被撞开,五个人手拿着锄头斧子,气势冲冲搜寻房间。 “老哥,我这里没有。” “这里也没!” “这房子没人,是不是还没回来?干脆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,那女的一进来咱们就把她给绑起来,随便用点手段她就全招了!” “操!敢骗咱兄弟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,真当咱们老爷们是吃素的,今天就拿她开荤!” 为首的男人一把斧头砸烂了玻璃茶几,碎片迸溅满屋:“给老子捉活的!我倒要看看能跟逄经赋合作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!打不死逄经赋,我还弄不死一个女人吗!” 谭孙巡踮着脚尖,慢慢将头顶的地砖合上,谨慎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。 他从凳子跳下来,抓着田烟的肩膀往房子里走:“赶紧跑!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,估计还会赖在这等你!” 田烟这才明白逄经赋口中的替死鬼是什么意思,他想让她跟那伙人自相残杀,自己抢了货,坐收渔翁之利。 谭孙巡点开手机:“我给老朱说,再给你重新找个地方,你今晚先住我那。” “等等!”田烟抓住他的手腕拦下,水灵的眼眸直杵杵盯着他:“既然逄经赋想用这办法解决我,那我就将计就计,我正愁找不到下一步机会接近他呢,这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!” 阳台的月光稀薄进入漆黑的屋子里,照亮他疑惑的眼神。 谭孙巡有点摸不着头脑,他抓了抓凌乱的金色卷毛:“你要怎么做,难不成上去给他们捉?” “那倒不用,现在几点了?” “十……十点,你干嘛!” 田烟双手交叉抓着短袖的下摆,直接掀开从头顶脱下。 谭孙巡慌张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边放,又看到她里面还穿了个小吊带,白色的打底吊带修身,贴着她瘦弱的骨架,露出一截肤白柔软的细腰。 “你力气大,把这衣服撕几个口子出来,抓得凌乱一点。” 田烟将灰色的短袖扔给他,取下发簪,弯下腰把头发甩到脸前,疯狂抓乱毛躁的发丝。 谭孙巡目光瞥着她背部凸起的一道脊骨,腰间那点白肉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白皙如雪,纯净而诱人的光泽,如同月光下的玉器。 刺啦—— 田烟抬头看去。 “你个蠢货,你把领口撕烂了我怎么穿!” “对……对不起!我刚才没注意。”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