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这种东西就是意思一下,一般不会用,即便用,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。 怎么看虞观岳这样,是真打算敲她一笔啊? “你满意就好。”不管心里怎么想,时熙也不可能在镜头前表现出来,淡定地笑道。 虞观岳点点头:“非常满意。” 时熙:“……” 好吧,她好像可以不用愧疚了。 到这里录制差不多就要结束了,正好时间也不早,时熙善始善终,顺便请虞观岳和工作人员一起吃了顿晚餐。 吃完饭,时熙和虞观岳一起回家。 在车上时熙其实很想问虞观岳为什么怕黑,这和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反差太大了,但犹豫几次后,终究没开口——这事太私密了,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那地步。 周五,时熙早早来到疗养院。 原本前两天就要来的,因为准备约会,实在没时间——虽然没花钱,但凡是亲力亲为,这周啥事没干,全花在约会上了。 时爷爷看到时熙很开心,用虞爷爷的话说,早餐都多吃了小半碗。 祖孙俩说了会儿闲话,时熙将那枚玉簪拿出来,撒了个小谎:“爷爷,我前两天收拾以前的旧东西,发现了这个,这是您送给奶奶那枚吧?” 时爷爷本来是靠坐在床上的,一见玉簪“蹭”一下就坐直了。 “爷爷,您慢点。”时熙吓了一大跳,“别激动,别激动……” “我没事。”时爷爷将簪子拿在手里,枯瘦的手指不住颤抖,“你在哪里找到的?” 时熙赶紧道:“就一堆旧东西里,有我小时候的玩具什么……” “不可能。”时爷爷摇摇头,“你爸早就把它偷出去卖了。” “您……”时熙大吃一惊,“您知道啊?” “我当然知道。”时爷爷紧紧盯着玉簪,“你妈妈临走的时候,将时家给她的所有东西全留下了,我亲眼所见。后来东西不见了,你爸却说,是你妈带走了……他撒谎怎么能骗过我?” “您也别生气。”时熙看他神色激动,有点担心,“如今东西不是找回来了吗?” “是,找回来了,幸好有你。”时爷爷拉着时熙的手,上下打量她一阵,忽然叹了口气,“我时常觉得,我要是没生那个败家子就好了。可是,如果我没生他,就不会有你这么乖的孙女儿……” “爷爷。”时熙有点慌,“您别说这些。” 书中时爷爷就是某一天忽然跟她说了好多话,然后到那个周末直播的时候,就出了事。算算时间,跟现在差不多。 “爷爷时间不多了。”时爷爷却没听时熙的话,反而说得更直白,“有些话必须说给你听……” “爷爷。”时熙眼泪都快下来了,“不会的,您别这样说……” “别哭。”时爷爷苍老的手轻轻抚过时熙的脑袋,“好孩子,你听我说……” 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,忽然就停住了。 时熙察觉到他脸色不大对,不安地喊:“爷爷?” 时爷爷似乎是想安慰她,可一张嘴,却吐出来一口血。 他已经努力避开时熙了,却还是有几滴滚烫的血滴落在时熙脸颊。 时熙一瞬间慌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:“爷爷!医生……” 好在他们这里是医护特别关注病房,好在虞爷爷他们就在门口,杂乱的脚步声,眼花缭乱的白大褂晃过后,世界安静下来。 “熙熙,丫头,别怕。”虞爷爷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你爷爷没事,他还好着呢,清醒得很……” 时熙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