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皱眼尾就上挑,看起来有点眼熟。我开始回忆我在哪儿见过他,但是想不起来。 该不会…… 我还在紧锣密鼓地思考。 该不会是大队院儿电视上放的那个拐子吧! 我心里咯噔一声,男人瞪着我,那表情像朱丘生昨天晚上给我煮的饭用的是他家大米。我的寒毛一个个竖着,背后的朱草生突然叽里咕噜地叫起来。 看他那表情明显就是盯上了朱草生,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吸引他注意,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 我想背着不知死活的朱草生赶紧撒丫子跑,怎料那男人一个箭步冲到我眼前,跟火箭炮似的,他的手攥住我的手腕,变成很牢的防盗扣,他厉声问,你是这小丫头的什么? 我想关你什么事,但他不撒手,我一边努力挣脱他的手一边喊,我是小丫头她哥! 男人说,放屁!你要是是她哥我就是她爸! 我气了,说好啊你个老小子,她爸她妈都死了,你还占死人便宜呢!杀千刀的货,我诅咒你放屁打脚后跟,生儿子没屁/眼! 男人捂住我的嘴,夺我身上的筐,力气死大。他有一口被烟火熏了的黄牙,虎口处也带着烟民的味道。他边和我扭打边说,好你个小子,小小年纪不学好,你们的老巢在哪? 老巢?什么老巢?混蛋拍花子,敢打朱草生的主意,我只想送他回他妈的卵巢。 不想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朱草生这个猪队友不知道怎么想的,居然朝男人伸出手,还笑,真是被卖了还要给人数钱,我急了,等她嫁给足够做她爷爷的万年单身人士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。 我卯足了劲儿,一个神lt;a href= target=_blankgt;龙摆尾让朱草生脱离他的掌控。男人居然恶人先告状,他仰天一声,抓拐子啊! 去他丫的,真是贼喊捉贼! 我一口咬住他的虎口,嘴里翻起铁锈味,震得我虎口发疼,眼泪汪汪地说,拍花子啊! 他吼,天杀的小子! 我叫,该死的拐子! 小偷啊! 杀人啊! 我的脖子被他锁得好疼,他的虎口被我咬得血淋淋的。我们像两条蛇一样搅合在地上,黑虎掏心猴子偷桃闹得不可开交,想把对方置于死地。我没留神,被他撂得摔了一跤,争斗对象朱草生从筐子里掉了出来,屁滚尿流地赤足往土路尽头跑,她吓坏了,一边跑一边哭,一边发出猿猴一样的叫。 然后她扑到两根长腿上,在裤子上蹭了好多鼻涕眼泪,她叫,哥啊! 朱丘生一身利落的短打,肩上扛着个镰刀,宛如神兵天降。M.jZfCbj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