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意外的结果,见多了风浪的李钦载一时间竟有些猝不及防。 一个小小的乌荼国里冒出来的神棍,身边居然有高手护侍。 唐戟的身手李钦载很清楚,不敢说天下无敌,至少也是东方不败,当初李钦载决定将他收在麾下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了他的身手。 以往唐戟也帮他干过几次见不得人的活儿,完成得非常圆满,没想到今晚竟毫无预兆地栽了。 村里的大夫被崔管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,进了别院仍一脸迷湖。 检查唐戟的伤势,幸好不致命,但也颇为严重。 他的左腹部被匕首扎得很深,肋骨被重力打断了三根,受了不轻的内伤,右腿中了一箭,箭失还插在腿上没拔下。 大夫皱眉,伤势有点重,别的还好说,要命的是左腹部的刀伤,在这个医疗简陋的年代,能不能挺过去,全靠唐戟的命硬不硬了。 而唐戟此时忍着痛,却犹在自责:“李郡公,是我搞砸了,这些年办事太顺遂,越来越轻敌,事先没踩点没打探,夜里就这样潜了进去,结果吃了大亏,坏了李郡公的大事,是我该死……” 李钦载摇头:“算不得什么大事,一点小麻烦而已,我有办法解决,你现在好好养伤,别的都不用想,我以后还要用你的。” 唐戟面带愧色,暗然点头。 一把金创药粉洒在腹部的伤口上,唐戟睚眦欲裂,双拳攥得发抖,眼珠通红身体僵硬,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。 李钦载不满地望向大夫:“你特么别乱治,给句实话,能不能治好?不能治趁早说,我派人从长安请名医来。” 大夫苦笑:“麻烦的是腹部的伤,换了别的大夫也是同样的治法,总不能剖开他的肚子吧,这可没人敢干。” 大夫给唐戟处理了伤处并包扎之后离开,屋子里只剩下李钦载和唐戟二人。 唐戟这才低声道:“那个名叫卢迦逸多的人不简单,他身边的高手不止一个,至少有两三人。” “今夜我潜入馆驿,刚翻过围墙就被人发现了,对方的高手有一人使刀,一人用拳掌,一人擅射……” “三人护在卢迦逸多身边密不透风,我根本没法近身,打了个照面,交手几招后我便自知不敌,急忙翻墙跑了。” 李钦载沉声道:“那几个高手是唐人还是天竺人?” “不是唐人,打扮很古怪,应该是天竺的高手。” 李钦载陷入沉思。 他现在发觉,今夜行动有些草率了。 卢迦逸多是乌荼国的婆罗门,代表国主来大唐朝贺,李钦载担心的倒不是刺杀异国使节,而是担心已经打草惊蛇,以后再想刺杀他可就不容易了。 这种祸患留在长安,若不能把他弄死,恐怕会后患无穷。 无论如何,这个卢迦逸多必须死,明的暗的,正的邪的,李钦载不择手段也要弄死他。 ………… 唐戟总算挺了过去,被李钦载留在别院养伤。 长安城这几日有许多消息传到甘井庄,但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真正的机密事李钦载无从知晓。 m.jZfCBj.coM